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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傻到家了。
王敞用力点头,虽然他没搞明白司马炎为什么没有处罚胡问静,但是其中有些微妙他还是明白的,急忙劝陆机道:“陆士衡万万不可冲动。”一群被胡问静欺骗的官员都没有动静,陆机一个路人甲冲动什么?年轻人就是太冲动了。
陆机眼神中的鄙夷之色一闪而过,二十四友中的趋炎附势之徒莫过于潘岳和石崇。他很是不屑,潘岳和石崇都已经是官身了,足以延续家族的富贵,为何还要趋炎附势?
陆云抢着道:“是,潘安仁和石季伦言之有理。”他和陆机为什么要加入这什么“二十四友”?那是因为二十四友之中除了极个别的人,大多数都是大缙朝的显贵子弟啊,石崇的父亲石苞曾任大缙的司马,潘岳是太尉贾充的幕府,杜斌的祖父杜畿曾任尚书仆射,哥哥杜预是朝廷名将,一个个看下去,二十四友之中除了左思是寒门子弟,也就他们江东二陆在大缙朝无权无势了。他和陆机怎么可以得罪了潘岳和石崇?何况潘岳和石崇的言语算不上如何的错,万事不能与朝廷作对,局势未明之前自当稳字为先。
陆机脸色微微一变,点头附和道:“是,正是如此。”
唐薇竹一点都不在意陆机和陆云说了什么,她的全部心思都在萧哥哥的身上。不经意之间,唐薇竹与石崇的目光相遇,只觉这个英俊的男子的眼神火辣辣的,她的心嘭嘭直跳,感觉到了石崇眼神中的掠夺,有些愤怒,想要喝骂,可想到石崇是二十四友之一,想到萧哥哥兴奋的告诉她,他已经和名动洛阳的“二十四”友成了朋友,可以一起熟稔的饮酒作诗,唐薇竹便忍住了怒气,假装没有看见石崇的目光,她不能破坏了萧哥哥青云直上的道路。她轻轻的给萧明涵倒上了酒水,心里想着:“等萧哥哥出人头地,我就要石崇跪下来向我道歉。”
宴会散去,陆机和陆云在街上缓缓而行,不时有路人认出二人,投以惊喜的目光,陆机和陆云报以微笑,其实心中犹有万般的愤怒。
陆机压低声音,道:“胡问静行卑鄙事,言卑鄙语,这朝中重臣就视若无睹了?”陆云摇头:“四哥,我们不能为了一个胡问静得罪了朝廷重臣。小不忍则乱大谋。”陆机哑然,陆家如今没了往日的光彩,若不能尽快成为朝廷官员,陆家说不定就被一个小小的县令灭了全家。
“陆士龙此言差矣。”一个声音忽然从二人的身后冒了出来。陆机和陆云一惊,转头见是萧明涵和唐薇竹,还有王敞,这才松了口气。
萧明涵继续道:“陆士龙以为此刻指责胡问静就是惹怒了朝廷重臣,萧某认为不是如此。”
陆机和陆云对视了一眼,看王敞,难道王敞有什么内幕消息告诉了萧明涵?王敞摇头,他若是有内幕消息也只会告诉陆机陆云,怎么会径直告诉了萧明涵?他和萧明涵又不熟,再说了,大家都是来拍二十四友马屁,企图混个名士头衔的,他拍萧明涵的马屁做什么?
萧明涵微笑着,陆机陆云之辈文采风流,他是万万不及的,但是陆机陆云的脑子其实不怎么样。他笑着,给两个绣花枕头分析着朝廷大局:“胡问静行径卑鄙,欺骗讹诈,人尽皆知,可没有一个人站出来指责她,那是世人不识字,不读书,没有道德观念,以无耻为荣,可是为什么陛下和朝廷重臣也不说话呢?难道朝廷重臣也与世人一样,不识字,不读书,以无耻为荣?”他看着若有所思的陆机陆云,笑着道:“朝中司徒山涛,竹林七贤之名谁人不知,会以无耻为荣吗?司空卫瓘以刚烈闻名,会不知道对错吗?尚书左仆射魏舒以德行闻名天下,能容忍无耻之徒欺世盗名吗?率土之滨莫非王臣,陛下难道不知道教化之重,重如泰山吗?”
萧明涵傲然看着众人,世人皆白痴,唯有萧某洞察天地至理,可是萧某出身低了些,只是八品官的庶子,空有才华不得彰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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