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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是用镜子亮瞎敌人的眼吗?别开玩笑了。  他刚要收回手,左前锋忙不迭接过,妥帖收怀里,千恩万谢的离开了。  崔遥坐在椅上良久,无慈悲闭目,这世界终究是颠了。  是日,大承军士主动出击,城墙之外刀光剑影,血流成河。城墙之内,安宁平和。  边关将士用肉身筑起了一道坚不可摧的防御。  崔遥坐立难安,护卫却信心十足,“有国师祈福,我军此次一定大胜。”  崔遥心虚的扯了扯唇角,回到屋中环顾四周,偷偷摸摸取出一尊斗战胜佛像,佛前供香,虔诚叩首。  “还望大圣护大承。”  大战持续三日,杀的天地变色,日月无光。虞玥浑身浴血,带兵直捣戎敌王帐,追杀戎敌王族。  昔日耻辱,今朝洗尽。  两名前锋紧跟他身侧,谁知尸首中竟然越起一人,持短刀而来,左前锋躲避不及,刀尖扎入他的心口,他身侧表兄目眦欲裂,一刀劈死敌人,扶住左前锋,“表弟,你挺住,你想想姑母…”  “……表兄”左前锋声音迟疑,表兄双目含泪,“表弟,我会救你,我一定救你,表弟——”  “不是啊表兄,我好像没事。”左前锋从胸口摸出一块巴掌大的铜镜。中间有一块深痕,替他挡了致命一击。  表兄愣住,接过铜镜摩挲片刻,一巴掌扇弟弟头上:“还不起来,想死啊。”  左前锋麻溜起身,之后提起十二万分小心,再未受一点伤,随同虞玥捉拿戎敌王子,立下大功。  大军回程时,表兄弟俩已经将此惊险事迹说了几十遍,将崔遥捧上天。  大将军听闻后,又往崔遥小院加派人手。国师可得护好了。  随着大承攻陷戎敌,附属部落逃蹿时,将大承有国师接通天地的消息一并传开。  不过几日,周围小部落纷纷投降,大承不战而胜,消息传回上京,内殿足静默了一刻钟。  三位阁老叹道:“杜太师当真有先见之明,知人善任。”  杜长兰张了张嘴又合上,他出发点的确是这般没错,但崔遥这效率也忒惊人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刘猛人再世。  杜长兰心里转过许多念头,最后悉数压下。管他的,事情成了就行。他与虞蕴一合计,命人将此事大肆宣扬。  大军凯旋归朝,诸将论功行赏,唯有崔遥最特别,一跃升任国师,私下写作吉祥物。  崔遥受封时僵立当场。大殿上,坐在帝王下首位置的杜长兰朝崔遥举酒相贺,群臣紧跟其后。  崔遥神情麻木:活爹,你就造吧,哪天把他造死了算球。  杜长兰忍俊不禁,宴席之后亲自送人回府。马车内只余他们二人,崔遥把住杜长兰肩膀疯狂摇晃:“干什么,我问你在干什么,你是不是想我死!啊,说话!”  杜长兰被他晃的胃里翻腾,把住他的手停下,缓了缓这才道:“我在帮你啊,你现在是国师了,皇子龙孙见着你都得客客气气,多威风。”  “威风个…”崔遥住了嘴,脸色青青白白,低吼道:“我有几斤几两你清楚,我现在被人架高空,稍不留神就能摔死我。”  他懂个屁的祭祀,连剑舞都舞不好,他不去求神拜佛都不错了,咋还拜他跟前了。  “你们就是看笑话,根本不知道我硬着头皮干活时有多惶恐…”崔遥碎碎念,倾泻心中委屈。杜长兰静静听着,等崔遥说完了才拍拍他的肩,又是宽慰又是保证:“有我顶着,你怕什么。”  杜长兰知他脑子不甚聪明,遂与崔遥说了明白,“我让你去边关,原也不指望你做什么,只需你露个面。大承兵力胜过戎族,此战大承必胜。有此天威,周边部落不论是信与不信天佑大承之说,识时务的都会顺势投诚。”  崔遥面色一怔,缓缓坐回对面:“是这样?”  杜长兰颔首,又忍不住笑道:“但天降陨石确实出乎我的意料。”  崔遥:………  杜长兰温声道:“阿遥,咱们年少相交,多年友谊。我不会害你。”  崔遥莫名心虚,弱弱道:“我,我也没那个意思。”  既然说开了,杜长兰便与他说到底,“这国师名号你莫怕,也不耽误小宝的未来,将来他想科举入仕,尽管去就是,左右不过寻个借口。”  “你不是不喜欢官场杂务吗,往后你舒舒坦坦过日子,用着你了,你露个面,平日里你想游山玩水,吃喝玩乐都成。一般官员瞧见你,还得给你行礼问好。谁还敢给你气受。”  随着杜长兰讲述,崔遥的眼睛亮起来了,越琢磨越觉得好。甚至好过头了,还有些气弱。  此时马车停下,杜长兰笑道:“到崔府了,下车罢。”  崔遥高高兴兴应了一声回家了,进府后发现妻儿都歇下了,他疑惑:“咱们一同从宫里回来,怎么媳妇儿他们洗漱这般快。”  随从欲言又止,默默吐槽:我的大人哟,杜太师命人溜三圈了,马车三过崔府而不入,您是一点感觉都没有啊。  半月后,岭南又传来好消息,当地小部落听闻崔遥事迹,举族投诚,杜长兰当下将李道岫和谭公子扔去岭南处理相关事宜。  李道岫得失心重?那就好生在当地干出一番实绩。  年后杜长兰又将高淮外放西南,杜长兰便出自西南,把仇人丢老巢,旁人也摸不准杜长兰是气量大,还是缺心眼。  但很快众人就觉出不对了,新帝将浙地学子外放北方,西方,西南等文风不盛之地,远离故土。又将北方出来的学子外放江浙做官。若文斗不成,武斗也不是不成。  水土不服?自己想辙儿。  新帝最大限度遏止官员结党营私欺上瞒下。  随着新帝大权在握,建统三年,杜长兰提出改革,其中一项:读书人考取举人及以上功名,名下免税田亩数削减三分之一,改为一定银钱嘉奖。  这是他与虞蕴和严奉若商议的结果,秀才还好,免税田亩数不多,举人进士就有些多了。  国家税收是有定额的,免税的田亩数少了,缴税的田亩数增多,均摊至每一亩的税收才会减轻,寻常百姓的日子才好过。  然此政策一出,在京书生坐于宫外抗议。还有人写诗暗讽杜长兰过河拆桥。一时间,杜长兰毁誉参半。  虞蕴气的摔盏,“往后这些不堪入目的东西不必呈上。”  “你不瞧,怎么知道民情?”杜长兰从殿外信步而来,神情淡淡,未有半分怒意。  虞蕴挥退左右,殿内只剩他们父子二人。虞蕴剑眉紧蹙:“爹分明是为百姓好,他们却不领情。”  那群读书人与百姓说,寻常人家的孩子也要念书,杜长兰此举是害了他们孩子以后的利益。  “百姓不明内情,不怪他们。”杜长兰轻抚着儿子的后心,散他的气,引导虞蕴细想:“我并未大动作,不过是削减举人和进士名下三分之一的免税田亩数,就闹出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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