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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现世,便迅速驻扎山脚,如今一跃成为金朝寺住持,可谓鱼跃龙门。叫其他僧人又恨又妒又无可奈何,谁让杜知州为了缘背书。  这小半年时间,足够杜长兰考察了缘了,了缘通佛理,虽求名利但有底线,又知退让,算个不错人选。  僧人接过牌匾出城,杜长兰驾马跟上,于山脚下马。  无数百姓跟随,远远瞧去,密密麻麻一片犹如地上蚁群。  寻常百姓尚可,魏老爷,赵老爷一群富商则吃足了苦头,这山可真高啊……  终于,一群人登上山顶,了缘缓缓呼着气,不经意瞥向身边青年,见对方面色红润,只额间稍有薄汗,不见丝毫疲态。  旁人也瞧向杜知州,一群气喘吁吁府首的人中,昂首挺立的杜知州犹如鹤立鸡群般耀眼。  辛菱风铃一群人眼里疯狂冒星星。大人文武双全,非凡人也。  众人稍做歇息,持匾侯在庙前。  巳正,万众瞩目下,庙中僧人上匾。明烈的日辉洒落,金色的字体如活物一般游动,闪闪发光。  众人惊的久久不能出声,直到那抹绯红色的身影点燃第一炷香。  无数百姓向庙门涌去,几十官兵把守,“庙宇跟前切莫喧哗,排队而入。”  了缘大师念了一声佛号:“诸位施主为求愿而来,菩萨怜悯世人,不会厚此薄彼,还望诸位施主莫要心急。”  人群这才渐渐平复情绪,只是目光一直望着前庙,恨不得立刻轮到自己进庙祭拜。  金朝寺的出世始于金佛,杜长兰对外称金佛乃佛祖,又供送子观音和地藏王菩萨,主保家人平安,姻缘美满,驱邪避祸。  缕缕香火升空,庙宇内外烟气缭绕,缥缈出尘。  终于轮到卢阿婆,她连忙抱着孙子进庙,对着金佛结结实实磕了三个响头:“佛祖在上,恳求您保佑老妇人一家平平安安,保佑老妇人的孙儿孙女健康长大。”  她拜过佛祖,又去跪拜送子观音,最后拜过地藏王菩萨,这才恋恋不舍的从后山下山。  山脚下的信众源源不断,杜长兰留下人维持秩序,他从后山下山了。  风铃下山时腿都软了,被众人好一通嘲笑,幸好他两个小弟护着他,风铃深感欣慰。  谁知小弟开口道:“狗蛋哥,我背你回去吧。”  风铃浑身一滞,果然周围再次传来哄笑,辛菱龇牙咧嘴从他身边走过,拖长了调调:“我背你吧,狗蛋giegie——”  听了一耳朵的杜长兰:………  风铃:………  啊啊啊啊啊!  杜长兰一夹马腹行远了,风铃急道:“大人——”  两个小弟架着他拼命追赶,回到知州府,他两条腿都不听使唤了。  府内书吏们也好不到哪去,甚至更糟,这群大半生都耗在案上的人,冷不丁跑这一趟,去了他们大半条命。  黄通判虽是站着,但两条腿一直打颤。  对比之下,杜长兰身后的青壮还算精神。  他扫过一众书吏的惨状,嘴角抽抽。  昨日杜长兰提前打了招呼,道山高难登,诸位量力而行,身有不适者不必强求。  但书吏们一个个激动的仿佛杜长兰拦着不让他们去一般,快把屋顶掀了。  这下走了一通,可算没话了罢。  杜长兰坏心眼的看了会儿乐子,大手一挥,宣布府内文职人员歇息半日,下午不必当值了。  一众书吏如闻天籁,不敢相信这是出自杜知州之口。  不过须臾,人群作鸟兽散,偌大的知州府冷冷清清,辛菱提着食盒而来,“大人,用午饭了。”  他见公案上摞着图纸,又惊又讶:“大人,金朝寺已然建成,还要添置菩萨吗?”  这会不会太铺张了,知州府还能拿出银子吗?  每任官员上任,除却朝廷发的俸禄,明面上再无旁的银钱来源。  如上任知州那般心黑手辣的,巧立名目,收刮民脂民膏,一任知州毕,赚的是盆满钵满。  但也有真心为民的好官,不忍为难百姓,税收一交,兜里也没两个子儿了,欲要发展地方,只能层层上奏,请求朝廷拨款。且不提这款项能否拨下,就算拨下来,最后落到地方,能剩一半都算上面人手下留情了。  没有银钱,纵使有再多计划也只能搁浅。  而家中堆金积玉,只要政绩不在乎金银的官员,则是少之又少。  辛菱脑中算了一笔账,金朝寺的建立将杜大人收集的款项几乎捶平了。若是再建旁的,恐怕要杜大人自掏腰包。  他脸色变来变去,浅显易懂,杜长兰笑道:“这是交给了缘住持的。”  以金朝寺名气,只供奉三尊菩萨委实寒酸了,等攒攒香油钱,住持再着人打造几座菩萨放在庙里。  若是了缘心思活络,哄得富商捐钱,再添置莲台石像也未尝不可。不过这些都是小头了。  杜长兰真正的心思在旁处。  覃城北门外不止一座山,旁的山还空着,只造一处人文景观委实单薄了。  有道一枝独秀不是春,百花齐放才是真真正正的香满园。  魏老爷赵老爷那群人炊金馔玉,这才哪到哪儿。只要杜长兰的锄头舞得好,能从富商家中撅出宝。  他摩挲下颌,今儿魏老爷赵老爷一干人泯然众人,想来心中是不如何爽快的。第178章 男人三分醉  是夜, 杜荷带人回来,“杜大人,属下抓住几名形迹可疑之人。”  她一脚踹在歹人腿窝, 嘭的一声, 跪了个结实。  杜荷从怀中取出火折子,杜成亮和杜成磊呈上桐油:“这些都是从这几人身上搜罗所得”  这几个人想干什么, 再清楚不过。  杜长兰质问:“谁指使你们而来。”  “狗官, 你不得好死!”一声大骂,几人倒地抽搐, 不过须臾便没了声息。  杜荷神情剧变,撬开歹人的嘴, 奈何为时已晚。她不死心搜寻, 在歹人的齿间拨出一点残留毒物,她又气又怒, 若非杜长兰在场, 她非得踹个几脚泄气。  杜长兰拢着手淡淡道:“吃一堑长一智。下次留意。”  杜长兰朝门外道:“辛起,进来罢。”  杜荷眼瞧着辛起拽着一个伤痕累累的人进屋, 浓郁的血腥逼得杜成亮等人作呕,纷纷避开了去。这群在村里长大的少年,见过最血腥的场面就是杀猪了。  杜荷也颇为不适, 但她强迫自己去看,去听。  辛起道犯人是之前那群假做半仙的人的同党,因为被官府抓捕,心中生恨,这才在扶匾这日生事。  杜荷注意力落在犯人口舌, 发觉犯人口唇张大,闭合不上。因此涎水四流, 很是恶心。  杜长兰道:“是辛起卸了歹人下巴,防他咬毒或咬舌用。”  杜荷暗暗记下。  杜长兰挥挥手:“天晚了,都退下罢。”  “是,大人。”  众人离去,屋内闯入一道灰影,元宝落在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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