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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长兰心下一沉, 坏了,此处距玉阳城少不得还有七八十里, 且不提众人已经体力不支, 纵使强行赶路,今日也无法抵达。  除非……  杜长兰驾马向前, “葛大人。”  葛珏有些意外:“何事?”  “报!”  “报——”  前方烟尘滚滚, 一匹烈马从中而出,来人高声喊道:“前方可是钦差大人!玉阳城有变, 恳请钦差大人速速前往。”  葛珏面色冷沉,杜长兰亦是心里一咯噔,待人近了, 那人急忙道:“大人,今日戎人携大公主母子攻城,勒令骑都尉开城,骑都尉不允,僵持之际, 大公主使计咬伤新王耳朵,如今大公主母子恐是凶多吉少。”  “什么!!”葛珏喝问:“玉阳城的将领是死的不成, 竟无一人营救大公主!”  来人嘭嘭磕头:“大人息怒,戎人狡诈,骑都尉派了十几支小队潜入敌营,皆是无功而返。”  葛珏怒甩马鞭:“废……”  一只手阻拦他,杜长兰低声道:“葛大人,怒火解决不了问题。”顿了顿,他道:“下官有一计。”  葛珏眯了眯眼。  最后一丝光亮退去,大地陷入黑暗,小路上零星几点猩红飞快掠过。  杜长兰向葛珏毛遂自荐,愿领一支轻骑兵连夜前往戎人地内。  ‘你可想好了?你初来乍到不通地势,此去凶险万分。’  ‘大公主触怒新王,危在旦夕,下官愿勉力一试。’  杜长兰握紧缰绳,一头扎入夜色尽处。不止是为了蕴儿,也是为了这个被大承亏欠的女子。  黑夜掩盖了一切,西戎帐内。  戈戴抚了抚包扎后的耳廓,轻微的触碰却犹如针扎火燎。他一脚踹翻伺候的奴婢,厉声道:“还不将虞姜那个贱人带来。”  戈戴一身戾气,耳廓的疼痛令他本就不善的脾性更加狂暴。  他现在恨不得把那对母子千刀万剐。  幸而心腹劝阻他,“王,虞姜母子尚有用处,就这么死了未免可惜。”  这些日子他们靠虞姜母子已经从玉阳城狠狠咬下一大块肉,于西戎而言,这母子俩无异于下蛋的金母鸡。  可恨那骑都尉咬死底线,给钱给物就是不肯开城门。看来还得给对方来记狠的。  心腹低声道:“王,末将有一妙法。”  心腹一阵低语,戈戴眸光骤亮,顾不得耳朵伤痛,赞赏的拍着心腹的肩膀:“你很好哈哈哈,按你说的做。”  心腹领命而去,出帐时几个士兵拖死狗般将虞姜拖进帐内,她浑身布满伤痕,眼神空洞。  心腹冷嗤:不知好歹的女人。  他叫住两名小兵:“新鲜死尸在何处,可有体格较小的。”  小兵想了想,还真寻摸出一个人,是今日战场受伤病逝的。  心腹立刻前往伤兵营帐,他刚掀开帘子,一阵浓重的血腥呛鼻迫人,小兵举着火折子,忐忑又讨好道:“不若小的进去搜寻,将军先去隔壁帐内歇歇。”  心腹:“不必。”  战场上,鲜血与尸体早就司空见惯。但戎人有一分痛,便要大承受数倍。  心腹进入帐内,经过搜查找到小兵所言的尸首。他仔细摩挲着死尸的耳朵,抬眸问:“只看耳朵,像不像一个女人的。”  两名小兵茫然。  心腹重新回到王帐,大公主又添新伤,躺在地上生死不知。他到嘴边的话拐了弯,惊道:“大公主死了?”  “王,您……”  戈戴抬手阻止心腹的话,他蹲在大公主跟前,拽起大公主的头发,果然对上一双凶狠的眸,笑道:“大承公主命硬得很,怎么可能随意死了。”  他仔细打量那双眼,“真漂亮的眼珠子,本王想把它挖下来嵌入弯刀手柄中。”  虞姜眸火翻涌,透着不屈与愤恨。  戈戴仿佛被取悦了:“高高在上的大承公主,你有没有想到今日。”他陡然沉了脸:“迫害我母,你可有悔。”  虞姜面无表情的阖上眼,连争执都欠奉。下一刻虞姜头皮一痛,逼得她重新睁眼。  她看着面色扭曲的新王,想要讥讽的扯扯嘴角,却发现连这么简单的事都做不到,只能气若游丝道:“自本宫嫁与你父,十数年生有两子一女,如今却只有玥儿相依为命,你问我为什么?”  若非戈戴的生母做祸,她的大儿与女儿怎会枉死。  她为子报仇,何错之有。  “死不悔改。”戈戴将她重重摔在地上,一脚踹翻她,居高临下俯视道:“本王听闻你们大承有一种刑罚,名为黥面,今晚就劳烦母后为本王演示一番。”  他唤着【母后】,眼中却尽是对大公主的羞辱。  王帐外不知何时下了雨,寒冷的风携湿意钻入她破烂的皮肉,刮扯她千疮百孔的心。  母后,太子哥哥……  最疼爱她的人已经故去,她不知道自己在坚持什么,或是还留有一份回到故土的侥幸,所以受尽折辱也不肯就此死去,不甘心埋骨他乡。  可是时至今日,她成了西戎用来威胁大承的人质,令母国为难。  她的坚持成了一个笑话,也成了一把钝刀,一片一片割下他们母子的血肉。  终究是难逃一死,与其背负污名,不如来个痛快。  大公主眸光一狠,戈戴迅速掐住她的嘴,可还是晚了一步。猩红的血液从女人嘴角溢出。  戈戴喝道:“来人,去寻巫医。”  他将大公主掼在地上,神情狠辣,“你想死没那么容易。”  大公主用力最后一丝力气睁大眼,目光寸寸扫过,将戈戴的模样深深刻入脑中,这是她的仇人,死也不忘。然而人力终尽,大公主彻底晕死过去。  戈戴怒目,伸脚欲踹,被心腹拦住。  “王,大公主此刻意识全无,您鞭笞她她也不觉,不若等她缓缓。反正人在您手里,大公主母子如何,皆是您说了算。”  戈戴哼了哼,但耳朵仍在绵延传来疼痛,他顿时心头火气,一脚踹去,稍泄怒火。  少顷戈戴理了理衣领,俯视大公主,缓缓道:“本来你们不用受这些苦,是你不知好歹,若你肯开口叫骑都尉开城门,小杂…玥儿不但不会受罪,本王还会将他奉为座上宾,好吃好喝伺候着。”  虞姜已经听不见他的话,若非还有微弱气息,恐怕与尸首无异。  大雨渐重,噼里啪啦敲击着王帐,戈戴吩咐心腹:“明日一早,将那物送去玉阳城。”  心腹应是,又道:“不知骑都尉会如何反应。”  “大概是惊惧而亡?!”戈戴仰首大笑,大承人素来是胆小如鼠。  寒风裹着湿意钻进帐内,戈戴被冻了个哆嗦,他沉声道:“来人,将虞姜拖下去关押。”  夜风呼啸,狂暴的卷过枯草,似怒嚎又似悲鸣。  寒风冷雨无情的拍打着杜长兰的脸,他勒住缰绳,仰首道:“吾乃钦差大人部下——昭武校尉杜长兰,烦请骑都尉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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