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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纷杂的心绪,他抬起头,“我……” 他刚起了一个音,又哑了声。 葛大老爷拱手深深一礼:“儿心中思绪万千,一时半刻理出不得,恳请父亲给儿一点时间。” 葛国丈盯着他,朝他挥了挥手。 “儿子告退。”葛大老爷退出书房,被深冬的夜风一吹,浑身哆嗦。这才发现他后心早已汗湿。 而随着年夜将近,人们的目光不但落在寻回的皇孙身上,也落在与皇孙血缘相连的国丈府。 宫宴上,二皇子还是一如既往的好性儿,对谁都和和气气,关切长辈,爱护弟弟,询问子侄近况,尤以虞蕴为最。 朝臣忍不住想国君若是这样一位脾气软性的人,于朝臣而言也是一大幸事。 然而于上位者眼中却是截然相反,惠贵妃看着二皇子,几乎咬碎了一口银牙,性子太过软和就失了锋芒,堪为上位者大忌。 若嘉帝也是这等性子便罢了,偏偏嘉帝年轻时是从一干兄弟中杀出来。 想当年元文太子体弱,性子却十分强硬。群臣奏请大公主和亲时,元文太子当堂将人斥的羞愤欲死。 若非之后元文太子身体不支,缠绵病榻,大公主或许还留在大承朝。 惠贵妃饮尽杯中酒,喉头辛辣,暗恨元文既是死了,便死的干净才好,偏偏留下一个孽种。 皇城内各方势力暗流涌动,但此刻杜长兰只注意一件事。 他的年假,结束了……第141章 莫十七的过往 年后杜长兰入兵部, 倒是得了空闲,于是便琢磨起旁的。 今日他散值回家,辛菱兴冲冲迎上来:“大人, 您真是料事如神, 果然有人在窥伺大人。小的这就去报官。” “等等。”杜长兰叫住他:“不要打草惊蛇。” 少顷,杜长兰进屋换了一身便服, 他打算亲自会一会对方。 杜长兰故意带莫十七外出, 身后有尾巴跟上。杜长兰撩起车帘:“十七,去北城。” “好。”莫十七爽快应声, 马车不疾不徐穿过人群,夜色下, 北城亮如白昼, 满街脂香,随处可闻起哄声, 笑闹声。 莫十七偏头问:“大人, 我们在何处停留。” 车内传来沉声:“继续往前,岔路左拐。” 马车穿过热闹的长街, 在人声鼎沸的北城竟然越走越偏,四下也逐渐暗下。 杜长兰似乎知晓莫十七的迟疑,“继续往前。” 于是莫十七一头扎进幽长的小巷, 车檐的灯笼映照出一小片朦胧天地,为她引路。忽然一声脆响,车前两个灯笼应声落地,一只熄灭,另一只燃了外照的灯笼纸, 肆起的火焰骇得骏马嘶鸣。 一片慌乱中,几道人影悄无声息靠近, 莫十七耳朵微动,凭劲风捕捉敌人攻击来路,险险避开一劫。 莫十七横拳胸前,一边紧张的望着车内:大人! 燃烧的灯笼在寒风里滚动,几名黑衣人如得指令,倏地向前。 莫十七整个人犹如一张撑开的布帛,绷紧到极致,与人交缠。若隐若现的火光里,只闻几道拳头击肉的闷声。 “她没有武器,撑不了多久。” “十七退后!”夜色里骤然炸开一道沉沉的男声,莫十七本能照做,黑衣人茫然的片刻,身上骤然一沉:“什么暗器?” 杜长兰一脚踹飞车帘,从车内一跃而出踩在前架上,他身量修长,气势惊人,那一刻高傲如天将。手上同时拔开三个火折子,猩红的光映出他唇角诡诈的笑,薄唇轻启:“火烧连甲。” 豆大的火焰掷向黑衣人,几人冷笑:“几个火折子还想烧啊啊啊——”他们身上迅速蹿出火焰,熊熊燃烧。当即有人打滚试图灭火。 昏暗的小巷瞬间被巨大的光源照亮,杜长兰捻起长针,凭数量取胜,小巷内又是哀嚎声一片。 他从车架跳下,莫十七立刻奔向他,还将挡路的一个黑衣人踹去旁边,那哀嚎声骤然拔高。莫十七却无所觉,双眼亮亮的仰视杜长兰。 杜长兰被逗乐了,拍拍她的肩以做安抚,他维持着笑意在一名黑衣人跟前站定,居高临下俯视对方,那双眼是笑着的,可眸中却映着黑衣人被火烧的惨像。于是这原本春风化雨的一幕,骤然诡异骇人。 杜长兰懒懒的抬脚踢了踢黑衣人:“给你两个选择,要么从实招来,本官饶你们一命,要么麻药生效,你们眼睁睁看着彼此焚于巷中。” 黑衣人原本不信,可身上被针扎的地方竟是没了知觉。他心中翻起惊涛骇浪。 “大人,大人饶命啊。” “你们还知道我是大人啊……”杜长兰故意拖长了调子,尾音轻轻的,仿佛风一吹就散了。下一刻他骤然踩在黑衣人掌骨,巷内惨叫连连,杜长兰疾言厉色喝道:“袭击朝廷命官是一罪,明知故犯罪上加罪,你死一次都不够罚。” “……大人,大人饶命…”烈火烧穿衣裳,撩过皮肉,空气里传来肉焦味儿。 莫十七拧了拧眉,随后又恢复如常,眼前足以吓坏一个成年男子的惨景,于她而言似乎并不算什么。 “大人我招,我都招!!”一名身材瘦小的黑衣人率先熬不住,他道:“大人真的误会了,我们不是偷袭您,我们是冲着莫行首莫十七来的。” 那略瘦小的黑衣人以为说了此话,眼前的年轻官员应是诧异又惊惧,与莫十七内讧。但没想到对方轻飘飘道:“是荣兴集市第三区南巷二十三号铺子的男人跟你们传信的。” 杜长兰声音并不严厉,甚至撇开四下糟糕的情景,能称得上一句清越,然而话中内容却叫几名黑衣人心头大骇,身上被火撩过的皮肤仿佛生了虫,即将刺破他们血肉,钻进他们肌里。 “大人…什么都知晓?” 杜长兰对黑衣人一人赏了两脚,他们滚动间,身上的火焰散了七七八八,只是由此一来,扎在肉里的长针更加没入。 有一人叫的格外凄惨,杜长兰令莫十七从车内取了灯盏,遥遥一照,发出一道同情的哼声。 怎么扎到对方下三路了?!罪过罪过。 眨眼间杜长兰便将这茬抛至脑后,凭着他了解的点滴信息拼凑一个大概,诈黑衣人道:“你们架空十七,夺十七的权,还对她赶尽杀绝,真是丧尽天良,没人性啊。” 黑衣人:你看看我们的惨状,再说是谁没人性啊啊啊!! 一名黑衣人呐呐道:“大人,我们也是遵命行事。” 莫十七惊异的目光在杜长兰和黑衣人之间徘徊,大人怎么一副什么都知晓的模样。他什么时候查明了这些事。 大人比她还了解她的事,这种感觉委实奇妙。 杜长兰哼道:“那个刀疤脸?” 黑衣人听杜长兰准确说出二头领的特征,再无怀疑。 于是不必杜长兰问,他们竹筒倒豆子般把他们知晓的都说了。 简单概括就是上一任的莫行首白手起家,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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