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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虞蕴前往,谁知宴会上虞蕴被人刁难,王磐作为东家看菜下碟,给虞蕴委屈受。  怪道是王磐如今不敢往蕴哥儿跟前凑, 唯恐虞蕴想起旧怨惩处他。  小郡王心里对王磐很是瞧不上,不过对韩箐观感尚可。  他看着不远处的靶子, 又扫了一眼条案上摆的琳琅满目的物件儿:哟,这还置了彩头。  小郡王随手扯下腰间的玉佩堆了上去,“我也来凑个热闹。”  虞蕴令人捧来最轻的弓,奈何小郡王四体不勤,箭矢歪歪扭扭射在靶外,他也不失落,只道:“蕴哥儿,全看你了。”  虞蕴骄傲挑眉,蓬勃朝气扑面而来,犹如春日新生的嫩芽,连发丝儿都透着生机。  他从仆从手中接过长弓,弓弦拉满,在众人瞩目下咻的一声射出,稳稳扎入靶中,引来一片叫好。  廊檐下,瑞二朝葛国丈笑道:“蕴殿下的射技进步神速,武师傅都夸了他好几回。”  葛国丈矜持颔首,“杜长兰说蕴哥儿三岁便能过目不忘,记忆超人。如今不过是射中靶子,有什稀奇。”言语间却难掩自得。  园子里众人有些乏了,各自歇息,小郡王跟着杜蕴进入凉亭,屏退左右后准备将翰林院那边的事道来。  “看不出来你爹咳咳咳……”  小郡王意识到不对,想改口时被自己的口水呛住,咳的惊天动地,惹的众人关切。  半晌后他才止了咳,“我没事了,你们都歇着去罢。”  眼瞧着少年面上透出焦急,小郡王道:“别担心,对杜长兰来说是好事。”  他将杜长兰带人去荣兴集市杀价购年礼的事说了,“若非小王也亲自跑了一趟,否则还真不知那些物件儿如此价廉。”  只是大多数物件儿皆有瑕疵,虽然卖价便宜,可小郡王瞧不上。  他在石桌边坐下,捻着点心吃,“你别说,他还真是个有趣的人。”  全天下最会念书的人不去吟诗作赋,竟然跑去集市杀价,真是十足诙谐。  虞蕴跟着坐下,欢喜中又透着急切:“我……他样样都是好的,从前还带我一道卖鸡蛋,得了钱就给我买桃子吃。那桃子汁水饱满又个大,价钱颇高。我们卖鸡蛋的钱不够,还倒贴进去四文。”  小郡王惊的睁圆了眼,“杜长兰从前这么笨啊。”  虞蕴瞪了小郡王一眼,“他爹”才不笨,分明是对他爱护有加。  那是他刚至杜家不久的记忆,时至今日,虞蕴还记得鼻尖嗅闻的桃子甜香,当时心中对蜜桃的无限渴望。以及最后他啃着桃子吃的肚儿滚圆的心满意足与欢喜。  后来虞蕴看见桃子仍是喜欢,可无论多少桃子都比不上他记忆里的那一个。  从前感觉不显,如今回忆过往,虞蕴才觉“他爹”对他到底有多好,胜过他任何的想象。  饶是置换处地,他也远远不及“他爹”也。  道起从前,虞蕴打开了话匣子,似乎要力证杜长兰不笨,他还讲述杜长兰怎么帮一名老伯卖鸡蛋。  小郡王从一开始的‘杜长兰果然是个笨蛋’转变成‘原来笨的是他自己’。  旁边传来轻笑,一名十五六的黄衣公子揶揄:“原来杜大人是如此的从一而终哈哈哈……”  周围人也跟着笑,虞蕴才惊觉他方才陷入回忆,都没留意其他人靠近。  黄衣公子就着虞蕴另一侧坐下,半是玩笑半是认真道:“蕴殿下,你再多说些往事罢,我等听着实在有趣。”  “不成。”虞蕴腾的站起来,分明是紧张的张望四下,又强行压着自己不敢动作过大,便显得分外别扭。  他睫毛颤了颤:“外面凉,我去厅内歇着。”  他脚步匆匆,低眉垂首,掩去自己的懊恼之色。但愿方才之事没有被曾外祖知晓。  奈何事与愿违。  是夜,葛大老爷和葛二老爷给葛国丈请安,被留在内院书房。  葛大老爷小心觑了一眼父亲脸色,犹豫道:“爹是在为蕴殿下同杜长兰亲昵不悦?”  白日府内发生的事,夫人已经悉数告知他了。  书房内幽暗的灯火将敛目的葛国丈映如石像,葛二老爷下意识缩了缩脖子,反应过来后又不免悲苦,想他大几十岁的人,儿女也各自成家,他在他爹面前还是这么没面子。  葛大老爷上前两步为父亲斟茶,宽慰道:“蕴殿下自三岁便跟着杜长兰,又蒙杜长兰照顾多年,蕴殿下一时放不下杜长兰,正说明这孩子心性纯良,念旧情,此乃大善啊。”  他见父亲神色松动,又添了一把火:“蕴殿下仁厚善良,于咱们葛府也是喜事。若换了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多少关心爱护都填不满那颗心,恨不得吞了咱们一整个府才够。届时手心手背都是肉,爹反而为难。”  葛二老爷附和道:“爹,大哥说的没错。我觉得杜长兰将蕴哥儿教的很好,知文明理,灵性通透,你干嘛非要拦着……”  屋内气氛冰寒,葛国丈双刀如刀,剐过二儿子身上寸寸血肉,葛二老爷骇的噤声。  书房内寂静无声,只有偶尔蜡烛燃烧时发出轻微的爆裂声,葛二老爷欲偷瞄他大哥,猝不及防撞上他爹的视线。  葛国丈沉声道:“老二出去。”  “儿子告退。”葛二老爷迫不及待应下,唯恐道慢了被他爹留下。  葛国丈疲惫的揉揉眉心,“你看看你弟弟那个样子,几十岁都还没活明白。成日里招猫逗狗,不学无术……”他胸膛的无力迅速被怒火填满,一巴掌拍在桌案:“府里小辈有样学样,偌大个国丈府,老夫挑来看去,竟然只勉强寻得一两个看得过眼的。”  葛大老爷嘴唇蠕动,似是想辩解一二,然而脑中将府内小辈过了一遍,又抿紧唇。  葛国丈叹了口气:“当年你妹妹和元文先后去了,葛府断了依仗,我便也由着你们,不再插手府内之事。儿孙们做个富贵闲人也是好的。可是老大啊……”他声音里无限惆怅,“为官便是逆水行舟,不进则退。这落下去就再难爬上来了。”  葛府几代荣光,若最后消弭于他目之所及中,葛国丈如何能甘。  自元文太子故去后,也有其他皇子朝葛府递出橄榄枝,正如天子至今还择出储君,葛府也未有完全看好的皇子。  呼声最高的五皇子,只正妃侧妃两位妃子的娘家兄弟就争先恐后在五皇子身边占了要位,葛府朝五皇子靠拢也不过是边缘位置。  而葛府什么也不做,将来新帝登基,对于前国丈府虽不至优待,但也不会针对。  既如此,他们何苦受气又冒险的靠拢五皇子。只需冷眼旁观便足矣。  但如今葛大老爷听闻他爹话里字字句句,心尖一抖,忽然涌出一个荒谬的猜测。  如果是出于那样的目的,就可以解释他爹为何一直隔断蕴哥儿和杜长兰来往。  可是蕴哥儿矮了其他皇子一辈啊。  烛火在空中疯狂摇曳,亦如葛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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