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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划给她看, 姜绥越至他身侧, 摊开手落在少年掌心。  杜蕴大脑一片空白。  “写呀。”姜绥催促他。  杜蕴头皮莫名一紧,指腹划过少女柔软的掌心, 那般白嫩,仿佛点在一块刚出锅的豆腐上, 轻轻碰一下都怕坏了。  他连呼吸都紧了, 每一下都极轻,似羽毛轻盈盈从眼前划过, 落在少女的心尖尖上。  周围的一切都远了去, 杜蕴耳朵通红,他呐呐道:“你可明了?”  姜绥几不可闻的应了一声, 蜷缩掌心,心脏嘭嘭跳动,快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良久, 她才缓和些许情绪,小声道:“杜蕴,你家住何处?”  无人回应。  姜绥茫然的抬起头,周围空空如也,哪有俊秀少年。  若非她手中还持有玉雕小狗, 姜绥恍惚以为是自己的一场梦。  杜蕴人呢?  “你方才跑哪去了?”小郡王询问道。  杜蕴忽的仰首,双眸黑亮有神, 十足诚恳:“我急着小解,回来时国公府太大,我迷路了。”  小郡王无奈:“下次记得叫上闻书。”他怕杜蕴不当回事,与他认真道:“大户人家规矩多,你独自一人胡乱跑,叫人逮了去当贼打了,都不好意思说理。”  杜蕴颔首,“我记下了。”  午后小郡王携杜蕴离去,他还欲去茶楼听书,可杜蕴嚷嚷腹部不适,小郡王只好送他家去。  “我回屋歇歇就好。”杜蕴打发其他人,门窗紧闭。  他这才从袖中取出荷包,蜀锦料子,以金线绣案,材料是极好的,绣工是不忍直视的。  杜蕴摩挲歪扭的绣案,触及右下角的“绥”字时,差点手一抖扔出去。  他沮丧的在榻沿坐下,“真是个烫手山芋。”  幸好没告诉姜绥他住哪里。  杜蕴也不知是松了口气还是怎的,他站起身吐纳一番,随后在屋里摸索。  经过上次孔雀蓝茶碗的前车之鉴,这次杜蕴将荷包早早掩藏。  一应事毕,他才进书房练字,心情逐渐平复,待杜长兰回来,杜蕴若无其事的上前迎接。  父子二人在圆月桌边对坐,杜蕴小心理着鱼刺,而后将鱼肉递给他爹:“爹还要忙多久啊?”  杜长兰笑笑:“就快了。”  “真的吗?”杜蕴眼睛明亮,“那等爹下次休沐带我出门玩好不好。”  杜长兰两口吃完鱼肉,咽下肚:“去哪里?”  杜蕴双手捧脸,美滋滋道:“我想去宝石斋,我好久都没去了。”  父子俩闲话家常,零碎的话语声伴着花厅里橙色的灯火传出,明亮而温暖。  辛菱封了灶膛口从小厨房出来,听见花厅里的动静有些羡慕。杜大人当真是疼爱小公子。  他低下头去,身影没入夜色中。  一盏茶后,杜长兰吃完晚饭,青年躬身收拾。  此时桌对面的杜蕴急着奔向他爹,不小心撞着青年,缠枝莲的瓷碗摇晃两下倏地砸落。  然而预料中的碎裂没有传来,青年脚尖一扬,瓷碗向上抛起,他单手接过瓷碗朝外去。忽闻身后唤道:“十七。”  青年茫然回首,“大人?”  杜蕴跟着抬眸,盯着青年那张脸,脑海中骤然浮现一段记忆,“原来是你。”  青年双眸出神,他迟疑道:“小公子,阿奴听不懂您在说什么。”  杜蕴还欲再言,却被杜长兰拽住。  杜长兰温和道:“蕴哥儿认错了人,你去清洗罢。”  青年颔首应是。  少顷父子俩洗漱完了,杜蕴跟在他爹身后连声追问:“爹,阿奴是不是奸细?”  “他一个商队头领怎么会自卖为奴?”  杜蕴化身十万个为什么,杜长兰不疾不徐的收拾床铺。  “爹,这里面是不是有阴谋?”  杜长兰宽衣解带,褪去鞋袜。  杜蕴蹬了鞋袜,一股脑儿坐他爹的床榻里侧,他摩挲下巴:“刚才阿奴反应那么快,他是不是会功夫?爹,我觉得唔唔…”  小少年喋喋不休的双唇被骨节分明的手指捏住,杜长兰道:“阿奴本名莫十七,确是商队头领,比起所谓阴谋,爹更觉得阿奴被人所害,失了记忆。”  这几日的观察加上方才试探,杜长兰更偏向于这个猜测。  杜蕴圆溜溜的眼睛眨巴眨巴,眸光涌动,一闪一闪如星子。  “以及……”杜长兰躺下,给自己掖好被角,杜蕴也想跟着躺下,却听他爹淡淡道:“阿奴是女子,你平日与她保持适当距离。”  杜蕴:!!!  若非时辰不对,小少年恨不得当场绕院跑个七八圈,这是什么曲折离奇的情节,竟然发生在他身边。  小少年晕晕乎乎,杜长兰道:“行了,快回你的床榻歇下。”  杜蕴恍惚着点点头,不知如何睡下的,次日他盯着在花厅打扫的青年,视线不经意扫过对方的耳垂,并无耳洞。  杜蕴微微蹙眉:难道爹猜错了?  他目光下移,落在青年的喉间,平整光滑,没有喉结!!  杜蕴持盏的手,微微颤抖。  他心中别扭,不愿待在花厅,于是穿过月洞门去寻隔壁院子的崔堂兄,目光下意识盯着对方的喉间,“男人都会有喉结的对罢?”  崔堂兄莫名,但还是笑道:“有些体弱的男儿并无喉结,或是喉结不显。”  杜蕴眉头一挑,那这不是又推翻他爹的猜测了。  西河岸边,杜长兰打了一个喷嚏,身旁令史立刻关切道:“杜大人,您没事罢?”  杜长兰摆摆手,然而晌午底下人特意为他准备了一碗姜汤。  杜长兰:………  倒也不必。  令史偷瞧他,见杜长兰将姜汤一饮而尽,才松了口气。  如今西河修缮已至后期,杜大人千万别倒下,否则必得耽搁,到时候上面怪罪下来,他们都得吃挂落。  饭后杜长兰沿着河岸巡视,忽然他脚上一沉,若非及时瞧见是个小娃娃,他差点一脚踹出去。  小娃娃约摸两三岁,用红绳扎着小揪揪,小脸白白净净,双眸乌黑,仰着小脸朝杜长兰咧嘴笑:“爹——”  久远的记忆从心底撅出,杜长兰整个人都要不好了,他赶紧唤来巡视官兵,“这孩子同双亲走散,你们抱着他去找他家人。”  一名官兵俯身来抱孩子,谁知小娃娃嚎啕大哭:“爹别丢下我,虎头听话,爹别不要我,爹…”  河岸动静顿时引来旁人围观,杜长兰眼皮子直跳,巡视官兵也有些无措:“大人,您看……”  小孩儿边哭边往杜长兰身上爬,最后死死圈住杜长兰的脖子,哭的撕心裂肺。  杜长兰:………  这一套是小崽子们通用的罢?!是吧!  杜长兰无奈抱着孩子哄,对二人道:“派人去附近喊一喊,看谁丢了孩子。”  两名官兵连连应是,临走前忍不住看了杜长兰一眼,杜大人抱孩子的姿势是否太熟练了些?  半个时辰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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