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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大公子。” 杜蕴夹着嗓儿,奶声奶气道:“小辈杜蕴,见过大公子。” 李道岫伸手抚了抚小童白嫩的脸蛋:“当真是个可机灵的孩子,讨喜得很。” 他扯下腰间玉佩,塞进杜蕴手里,“长者赐,不可辞,嗯。” 杜蕴愣了愣,随后眉眼弯弯,拱手又是一礼:“蕴儿多谢伯伯。” 李道岫抚掌而笑,对杜长兰道:“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子。” 他这话模棱两可,不知是褒是贬。 杜长兰脸皮厚,只当是褒:“大公子过誉了。” 李道岫似笑非笑睨他一眼,杜长兰目不转睛回望。方才李道岫进院,杜长兰就知了,故作不知罢了。 两人对望,杜长兰大大方方打量人,李道琦上前来:“大哥,我们在对对子,大哥你来不来?” 李道岫寻了张圆凳落座,李道琦哎哎叫,那是他的凳子。然而对上他大哥的目光,李道琦又闭嘴了。 适时熟悉的拉扯感又来,李道琦低头,不是杜蕴又是谁。 小孩儿小声道:“坐我的凳子。” 李道琦摇头:“那你没地儿坐了。” 他后悔之前将小厮挥退了,这会儿也没人上凳子。 杜蕴将李道琦拉过去坐下,然后他手脚并用,熟练的爬进李道琦怀里,“我不重的。” 小孩儿身上香香的,又软乎,李道琦小心护着他,整个人美的冒泡泡。 杜蕴将李道岫送他的玉佩,拿给李道琦一起看,两个人说悄悄话。 李道琦看着小孩儿嫩乎乎的小脸蛋:好可爱,想咬一口。 他好喜欢小孩儿啊~~ 李道岫:........... 李道岫收回目光,眼不见为净,问杜长兰:“咱们续着之前的。” 杜长兰将上联复述,李道岫思索,严奉若道:“我想了几个,却总是差点意思。还得大哥来。” 李道岫嗔他一眼:“你又捧我呢。” 杜长兰也不催,今儿天色好,云层似浪花层层翻涌,说不出的干净明丽,瞧一眼心都宽了。 他端起茶盏呷了一口,同严奉若道:“这碧螺春喝起来,比外面儿还好些。” 严奉若笑道:“那是舅舅的友人送的。” 李珍此人,性格极端。易得罪人,但若是交了好友,也是至纯至真,情谊比旁人还胜几分。 这几十载,李珍也就友人一二,却是感情极好的。 李道岫思绪一顿,父亲居然拿此茶招待杜长兰。但很快略过此事,继续思索。 两刻后,李道岫对道:“取西蜀,定南蛮,东和北拒,中军帐.........”【注1】 杜长兰讶异,大力鼓掌:“不愧是李相公。真是好联。” 李道岫前两年考取了秀才功名,时人称秀才为相公,杜长兰确确实实在称赞他。 李道琦放下杜蕴,围着他大哥团团转,眼里都是仰慕。严奉若也道:“真是好对,大哥的学艺又精进了。” 李道岫看向杜长兰,“你能想出上联也是巧思。” 杜长兰嘻嘻笑:“那可不是我想的,是我从旁处看来。” 这幅对联是他从武侯祠看来,讲述诸葛丞相的一生。堪为千古名对。 让他来出,他可出不来。 古代书生从小学问,受此熏陶,李家兄弟和严奉若都是其中翘楚。但对杜长兰是短板,他傻了才以短博长。 李道琦惊了:“你怎么可以出从旁处看来的对联呢,你…你…这是耍赖。” 杜长兰无辜回望: “可是我们玩之前,谁也没说不能用书上看的对联啊。” 杜长兰这个不要脸的,光明正大欺负小朋友。 他不以为耻,又出一对:“青林口,白铁匠,生红炉,烧黑炭,坐南朝北打东西。”【注2】 李道岫笑问:“这是你自己想的,还是又是从旁处看的?” 杜长兰朝他们作揖,眯着眼笑:“这幅只有上联,长兰愚钝,委实对不出下联,还望大兄指点则个。” 李道岫注意他的称呼变化,却是不讨厌,哼道:“你这肚里墨水没几两,院试难了。” 杜长兰夸张叫苦讨饶:“好大兄,你真是生了一双如炬慧眼,什么也瞒你不过。你说,这可~怎~~么~~~办呀~~~~” 他拖长了调,像个唱大戏的。顿时逗得一群人笑起来。第55章 县学遇陈芨 李道岫也算小有心得, 杜长兰问起院试试题,他并未藏私,一一道来。 只他是个大忙人, 在府里小住几日又匆匆走了, 杜长兰同李府其他人一起送他,马车行远了, 杜长兰望着长街, 挠挠脸:“我好像有什么事情忘记了?” 杜蕴拧着小眉毛想了想,道:“没有啊。” 去白雀庙扑了空, 改道回兴平镇又扑了空的崔某人:杜长兰你个混蛋!!! 陆文英回乡看望双亲,又同陆元鸿和宋越交换信息, 得知杜长兰给他们出的题卷, 陆文英匆匆誊抄一份,又同崔遥赶回县学。 适逢回县学的日子, 后门处被马车牛车骡车堵的水泄不通。学生们从车上搬运物品进院。 偏今儿日头出奇的大, 马车里又闷又热,崔遥受不住。掀了车帘向前道:“前面儿的快些, 后面还等着呢。” 李道岫同县学里的钱姓秀才寒暄,忽闻身后喊声,李道岫俯首示意:“回头再聊, 我先进去了。” “诶?”钱秀才无奈看着李道岫远去,好不容易遇见李道岫才搭上话,又被破坏了。钱秀才心中恼怒,大步朝崔遥而去。他朝马车喝道:“县学清雅之地,哪容你喧哗吵闹!不知礼仪。” 崔遥刚要回怼, 被陆文英及时拉住,他欠首道:“我等知错, 再是不会了。” 钱秀才重重哼了一声,甩袖离去。 等人走远了,陆文英才松开崔遥:“我估摸着还要一会儿时间,你先进院逛逛。一应琐事我会负责。” “好罢。”崔遥跳下马车,呲溜儿从后门进院,他看着环境依旧,撇撇嘴,“也没什么好逛的,还不如回舍里睡大觉。” 他往自己的院落走,忽听见一道熟悉的声音,他的身体快过脑子,爬上了两尺外的榕树上。 他刚安稳,树下行来两道身影,定睛一瞧,不是付令沂又是谁。而付令沂身后跟着的人也有些眼熟。奈何对方低着头,瞧不真切。 付令沂二人走的快,又多是付令沂言语呵斥,他身后人提着物品,始终未出声。 但崔遥越看越熟悉。 “可恶,想不起来!!”他恨恨的捶了两下脑袋,结果忘了自己在树间,身体失衡差点掉下去。 过会儿,崔遥才小心翼翼从树上下来。待晌午陆文英同崔家小厮将一应事务打理妥当,坐下用饭时,崔遥凑过去神神秘秘讲述自己的发现。 陆文英狂饮一杯水,崔遥立刻给他续上,“文英,我真的觉得那道身影很熟悉,我以前肯定见过。” 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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