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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给他赔不是。 车里传来一阵笑声,尤以崔遥笑的最猖狂,陆元鸿苦着脸:“车内太小了,若是坐牛车,我肯定不会喷阿忱脸上。” 崔遥一个眼刀子甩去:“我磨了我大哥一宿,才让他应允将家中最大的马车给我使用,你还嫌弃。” 陆元鸿赶紧赔笑,扭过头时瘪瘪嘴。叫杜长兰瞧个正着。 陆元鸿:……… 他这什么运气啊。 杜蕴捂着小嘴乐,然后五指紧握,表示自己不会说出去,让陆元鸿放心。 陆元鸿感动不已,伸手抱孩子,谁知道还附赠一条狗。 杜长兰松了口气,总算可以歇会儿了。他刚端起茶盏,听得崔遥声:“上午我好像听到了笛声。” 杜长兰不紧不慢的呷了口茶,随口道:“后院有人吹笛。” 得到肯定答复,崔遥带过这茬,他回家还了马车,一行人改乘牛车回镇上。 彼时申时五刻,杜长兰懒散的毛病又犯了,懒得回村里,索性在院里给小黑造了一个窝,杜蕴惊喜交加,怕他爹反悔,小孩儿乖的跟什么似的,还费劲吧啦给他爹剥了一碟炒瓜子,杜长兰几口就吃了。 其他人看得那个气。 杜长兰眉毛一挑,搂过儿子问:“你是不是给爹剥的炒瓜子。” 杜蕴点头道:“是啊。” 杜长兰又问:“爹吃了瓜子仁,你开不开心。” 杜蕴又点头:“我开心。” 杜长兰看向众人:“我儿子剥瓜子仁,我吃了,他的辛苦没白费。我开心他也开心,你们这群酸葡萄不高兴什么。” 崔遥等人:……… “啊啊啊啊啊!”崔遥怪叫一声,气咻咻回屋了。 一刻钟后,杜长兰敲响他的屋门,崔遥怒目而视:“做什么?” 杜长兰问:“最近有没有丢东西?” 院里的陆文英竖起耳朵。 “没有。”崔遥否认。 但杜长兰坚持,闪身进崔遥屋内检查,最后发现崔遥少了一件内衫。 成忱/宋越:哇喔~~~ 两人抱胸而立,朝崔遥轻佻的吹口哨。 崔遥脸都绿了,张牙舞爪:“谁啊!谁那么不要脸,连我内衫都偷,我是一个大男人,又不是黄花姑娘。” 宋越揶揄:“阿遥面嫩,作女子也使得。” “我跟你们拼了。”崔遥冲过去,几人顿时闹做一团。 渐渐地,他们停下,问杜长兰:“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杜长兰对上三人清澈又不失愚蠢的眼睛:“........没什么事。” 依照这三人的脑子,知道真相恐怕会当场干架....... 到时候有理也变得没理了。 杜长兰想了想,脚一勾踢起小球,接住往外去:“蕴儿跟上。” “好!”小孩儿领着小狗紧跟其后。 父子二人沿街而行,很快引来其他孩子。 杜长兰笑着邀请他们加入,兴头正浓时,杜长兰问:“我听说镇上多了野狗,你们知道在哪儿吗,我避着走,免得踢球的时候遇见了。” “在西边儿。”有小少年指方向。 杜长兰记下,晚饭后独自出门,进了西边一家路边酒棚,一盏茶又离开。 众人白日念书,闲暇时崔遥在杜蕴的陪同下喂了几次狗,小黑就亲他了。 温热的舌头舔舐崔遥的掌心,“哈哈哈好痒。” 崔遥缩回手,小黑又来逐他,他乐出了声,也不怕狗了。 杜长兰看着这一幕,眸色微沉。气味是会消散的,对方想动手,应该就在最近。 然而天上起雨,一下就是五六日,晌午排队打饭时,杜长兰望向队伍中的陈芨,对方飞快移开视线,伞面一沉将自己遮了严实 当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天上的雨水终于停了,天光放晴的次日,崔遥同众人一起散学,行至半途,几条野狗忽然袭击。 众人还来不及躲闪,一条绳索套住狗头,另外一只被踹开,剩下一只被拽住后腿绑了个结实,这一切不过在电光火石间,刚才还凶神恶煞的野狗被牢牢制服。 杜长兰细看,还是上次那三条狗,这次身上又添了新伤。 崔遥气道:“逞恶的畜生,打死它们。” 杜长兰把书箱给陆元鸿:“这事我会处理。” 他拖着野狗离去,其他人想跟被陆文英劝住,“咱们去只会帮倒忙。” 崔遥:……好特么有道理。 杜长兰拖着野狗行过,路上有人询问,杜长兰挑拣着说了,有人道:“此等孽畜,何不宰了。” 杜长兰驻足,“这……” “你是读书人,不好动手。我来。”一个大汉走过来。眼睛盯着野狗发光。 这都是肉。 杜长兰蹲下解绑,谁知刚才还半死不活的野狗瞬间蹿出去。 杜长兰大叫一声,飞身追去,其他人摇头:“这哪里追得上。” 然而杜长兰半途拐进酒棚,少顷离开。 ‘昨儿是看见两名年轻人打狗,容貌……’ 杜长兰按照特征对应,确定动手的人是谁。既然是本尊动手那就好解决了。 学堂散学时间是一致的,杜长兰对友人道自己有事先行离开,前两日都没动静,第三次总算让杜长兰遇上了。 陈芨和付令沂全身防备,手持棍棒和牛鞭虐狗,胳膊上搭的不是崔遥失窃的内衫又是什么。 眼见几条狗被打的呜呜惨叫,杜长兰拉紧弹弓,石子咻地弹出。 两人手腕手痛,手中武器落地,脸色大变,然而逃跑来不及了,顿时被暴怒的野狗撕咬,哀嚎声连天。 过了几日,乙室众人才知晓陈芨和付令沂被野狗咬了。 崔遥怔愣片刻,抚掌大笑:“真是菩萨显灵了哈哈,白雀庙咱们去对了。” 杜长兰翻了个大白眼,心道:菩萨没显灵,我显灵还差不多。 算了,就当他帮便宜儿子还崔遥送玉雕的情。 不过乙室六个人,陈芨和付令沂怎么针对崔遥。杜长兰思索半晌,顿住道:难道是,因为崔遥那句‘百无一用是书生’。 杜长兰:............ 他一时不知道陈芨和付令沂是心眼比针尖小,还是脑子进水了。 因为野狗连续伤人,所以里正组织人在镇外巡逻,不拘是野狗还是旁的野物,见之驱逐,镇上的人家也看好自己孩子,免得被伤了去。 半月之后,镇上才恢复平静。 然而学堂里对此事的讨论没有停下,还有人跑到乙室众人面前,道杜长兰他们运气好,“陈芨没你们那么幸运,他可惨了,被咬伤了右手,付令沂相较下好一点。”第27章 衡量 日温渐凉, 众人添了衣裳,但成忱和宋越依然时不时打趣崔遥。 “你近日衣衫可全?”“亵裤可在?”诸如此类云云。 崔遥恼羞成怒,与他们打做一团。 杜蕴坐在石凳上, 抿着小嘴笑, 手上还不忘给他爹剥瓜子,一副勤勤恳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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