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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没有,来的路上星夜是奔,闲话少听。

云青峭正要细听,却再次被扶住了,这次苏视没让她轰开,不容置喙地把她扶到刚摆好的桌席旁。

赵员外吩咐人上茶,他夫人还在床沿看那少女,有些忧心地看着被禁锢的蛇尾。

苏视接过铜盆,洗干净毛巾,拂开云青峭微乱的鬓发,细致地擦掉额上血迹,那伤口一指长,在这么个大好年华的姑娘脸上,真是——有点想炖蛇肉了。

他一边做这些事,一边道:“颜愈不必担心,那锁链是天上来物,不伤人。”

赵员外调侃:“天上之物,可是那位梁远情所出?苏大人,您这可是借花献佛了。”

提起梁陈,苏大学士才终于回神,这才发现云青峭已经用一种诡异的目光洗礼他颇久。恰似猫科动物看见两脚废物竟然退化到此。

而赵家夫妇,交换几个眼神,看来时一律切换成了一种八卦人看话本的鸡贼。

他一个手抖,差点把药抹到人家眼睛里去。

“……”云青峭及时攥住那手指,“多谢,——我想晚点瞎。”

苏大学士只觉得指尖跟着火似的,这把火还砰的一下冲到脸上,令那张与梁陈对骂九九八十一回合都岿然不倒的脸皮史无前例地红成了猴屁股。

他凭空退化了语言能力,支支吾吾片刻,“你……”“我……”颠倒来去,最后憋出一句:“纱纱纱……纱布还没贴上!”

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起豆腐块似的药贴,仔细万分地贴上。

苏视损梁陈的时候有多恨铁不成钢,现在就有多有口难言,可见世事确实打脸,人还是不要太得意忘形为好。

云青峭只闭了一下眼,本被拨开的手又抬上来,在苏大学士那仿佛强迫症上身反复斟酌位置、唯恐贴歪的手背上拍了拍,对赵员外道:“那蛇有什么故事?”

阮颜愈走近,含笑看了看一脸假正经的苏子呈:“这事说出来,也是一件悲剧。”

见她要说,赵员外倒了茶,各请一杯。

苏视也落座,定下心来。

按照梁陈所说,这灵蛇从前就发过孽债,而后被他抓上天将功折罪,在天池净化四年有余,而后为修人形到了流渡。

那座岛被徐念恩焚毁之际,这条蛇受到重伤。此后与那把拂尘一起流散人间,只是游丝也不是一个能给她港湾的人,终究还是分开了。

分开以后,她究竟是顽强还是脆弱,为何不过数年,就变得闻风丧胆?

她要玉玺做什么?

从鬼帝对她青眼相看这一点来看,林暄不是——至少不会是一个完全恶毒的人。

是什么令她看不破红尘?看不破也罢,为什么又要拉这万千浮生来为她陪葬?

她也配。

阮颜愈徐声道:“……数年前,一个姓李的医者外出采药,在道旁捡了条奄奄一息的灵蛇。”

标准恩将仇报的开头——苏视与云青峭相视。

“这李老先家修岐黄,是个医药世家,从不见死不救。老人又格外心善,明知那条蛇煞气逼人,依然将它带回了家中,细心照料。”

说来也奇怪,明明是也许天材地宝都难救的伤重,然而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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