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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装没听见。
朦朦胧胧听见隔壁云姑娘的声音,似乎和少女的哭声夹在一起,这下子苏大学士可精神了,一股脑蹿起来,三两下打理好自己冲出去,就撞见请他吃饭的主人家。
云青峭的客房里有灯,还有几个侍女进出,手里都端着水盆。看时不免心惊——那水都被血染红了。
苏视听见里头只有女声,便止了步:“赵兄,请问这是……”
昨晚酒席上跟苏视结为生死之交的赵兄道:“我夫人三更起夜,听见后门有人呼救,大着胆子叫上云姑娘一看,是个遍体鳞伤的少女。骨头都断了,硬生生爬过来的。”
苏视吃了一惊:“何人所害?”
里头一声惊痛大哭,随即一阵红光如潮退开。宛如无数细蛇没入洞口,苏视无端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赵兄不敢出声,只做了个唇形:“——蛇娘娘。”
那死蛇偷了玉玺不说,还戕害四方。简直岂有此理!苏视正待发话,里头忽然爆开一阵尖叫,随后是哐当几声水盆打翻之声。
关心则乱的两个男人连忙想也不想冲进去,只见那被照顾的少女倒在榻上一边流泪一边张口喘息,身体痛苦痉挛着,如一条扭曲的蛇,而她从腰间往下——双腿被替为了一条鲜红的蛇尾!
半裙撕烂,那下半身的蛇尾全然不受控,疯狂攻击一切靠近者,云青峭和赵夫人双双被打退在旁。桌椅东倒西歪,地面清水横流,侍女们都吓得瑟瑟发抖。
云姑娘显然是女中豪杰,不顾额角流血,杀气腾腾提剑又要上前。
然而这少女本人并没有敌意,云青峭能做到御敌,但做不到完全控制力道让对手不伤不痛地臣服,除非自损八百——
那剑才御起利风,不待起势,剑柄就被苏视按住。软剑转眼就到了他手上。
云青峭侧首。
只见苏视御剑立地一斩,万千光华从剑刃流转而出,金澈的枷锁刹那把那狂舞的蛇尾捆回了原地。——整个过程之花了一个眨眼的时间,那蛇尾拍碎的铜镜此刻才落地成粉。
苏视把剑随手塞给一个姗姗来迟的仆从,表情一反常态、堪称严肃地扶住云青峭,对边上有些发晕的侍女吩咐:“拿伤药来。”
云青峭被扶着走了两步,一掌推开他,疾步上前查看那少女的状况。赵夫人这才惊魂甫定地围过来。
赵员外打着折扇让人收拾一地狼籍,叹:“哎,多灾多难。”
少女看是极端痛苦,衣衫都被冷汗浸透,不难从眼珠里读出感激,沉重的眼睫又被云青峭轻轻合上。
云青峭没有作声。苏视只能看见她的下颌绷紧了,那是一个不仔细盯着完全发现不了的细微变化。
赵夫人有些怜惜地替少女擦汗:“离我们不远的那座山里常有瘴气,据传总累白骨。阴森的很。从前就有人计算过,在里头失踪的人数根本没有发现的那么多,怀疑里通蛇女的极忘台。”
极忘台是人间炼狱,多生白骨,倒也有理。
“她这擦伤,像是极忘台下的蒺藜刮的,”赵夫人继续道,“传言非虚。”
云青峭从袖间取出一只巴掌大的小葫芦,掀开盖子,一片轻盈的花瓣便飞出如蝶,落进少女唇中。
一阵清淡的花香散开,所有人明显看到少女挣扎的动作慢下来,而后紧锁的眉也展平。
“迷魂草。治标。”云青峭简短道,“——她还能恢复吗?”
赵夫人摇头:“不可能。”
“关于这蛇女,有一种说法,不知沿途而来,你们可曾听说过?”赵员外接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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