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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轮廓填挤进去,在这之后,幸福之后,难道要把自己的血肉重新挖出来筑成一枚新的邮票,助她离港吗……?
但是,但是这又有什么不行的。
江亭很清楚怎么回答这种带着痛意的疑问。什么是梦?一道淋满了柑橘香汁的防洪堤。潮起潮落之间,声音逐渐远去。什么又是醒来?江亭在风吹过来的操场上,腰被浮漂的衬衫冷了一下。吵嚷的地方空无一人。发痒的、寂静的吞咽声回响在这个世界的空旷处。假如蔺江蓝很早就成功脱离了这个对她来说陌生的、光怪陆离的世界,她走了,就像一张很薄的书签从指尖掉入书架。折射过太多的光,透过她看光时,她也就吸收了所有生命的鲜绿的意义。
茫茫的字海,只要沾到一滴水。
都觉得和蔺江蓝有关。
当蔺江蓝抛弃这个女alpha的身份,一切的优越和爱意,她依然还是她,她会自由得无限、干净。
但作为永远的蔺江蓝的omega呢?那幅灵感源头为《灵魂》的作品也许很早之前就为他做出了指示。
他会是邮票,直到陈旧依然是邮票。
留下20分的面值,因为离港那时江蓝二十岁。
“要考虑的,从来不江蓝留不留下来的问题。”
“我知道你现在还在调查那些地方,”所谓的‘登出点’和abo社会认知障碍病,江亭不是一无所知,“你要留下来做这些事情。直到她需要。”陈述的是建议还是事实,全凭入耳者自己判断。江亭最后说。
……
“好。”
蒋鹭说,他把手指间的薄荷烟归到原处。
答应成为另一枚邮票。
……
他没有说更多话,也没有表露更多意味。
只是干脆利落、平淡地说了好。
离开时,蒋鹭始终没有踏进那扇有着尽头灯光的门。带走了那个给他抖落烟灰的杯子。
“送我吧。作为很久不见的礼物。”他凝神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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