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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面有点揉皱的纹理,但不要紧。没有和女alpha见面的很久时间里,他自虐式地往腺体里灌注麻痹的感知,血浆中的尼古丁带来清醒的快感。
想抽烟是句谎话。
很久以前的某一天,军区同训练营的alpha没发觉身边站的人,误递过来一根薄荷烟。
太阳烧灼的天气,沾满尘沙的裤脚冒起轻烟,血色的天光乍现之感。蒋鹭盯着那根缩小枪管型的烟草,直到旁人反应过来是他。不敢将手收回去,覆满肌肉的手臂僵到暴起青筋,他才接过去。对烟的瘾欲刹那间吹灰一般消散。
那只有独特意义的烟代表着什么。始终在越野训练中被拿着,攥在手里。
另一种瘾燃起,烧着隐秘的压抑的爱。
也就戒掉了旁的烟瘾。
说到底就算有什么苦衷,或者是紧急的要抒发愁苦的情态,都不是沾上烟的理由。
吸烟总不是件好事、应该习以为常的小事。
他只恢复了一点清醒就戒断了。只是那根薄荷烟是以往的东西,也不刻意丢。就留到了现在。
蒋鹭突然说:“对不起。”仍然是无端地,依然是矜静的神态站在门外。
虽然很近,近到可以踏进去,没人阻拦。
但谁来往这个alpha脸上望一眼,都清楚:他不会走进来。不会带着泥和雾气走进去打扰。那仍然是一种遥远的神态,或者说是终于逐渐明朗的平静,显现出一派低沉的温柔。只是向里注视。
他没有跟着往里面继续走,突兀地重复道歉一句。
“……对不起。”
视线中的女alpha没有皱眉,没有惊讶,也没有故作客套地说一句常理,什么吸烟不太好。女alpha唤他进来,背对着他往家里走,看不见的空间里传来一小阵翻找声音。直到她走出来,拿着一个杯子。
朝他方向幅度不大地扬了一下,示意一下,再搁到了茶几上,转身对人很是自然地说:“我以前用的杯子。把掉了,平时装葡萄提子之类的水果用的。”
“你可以当烟灰缸。”
她以为他要到她的家里来点烟。
“进来抽。”蒋鹭听见蔺江蓝对他说。紧接着,他在话里嗅到一丝平时女alpha咬破在唇间的青提子的日常气息时,忽然觉得心脏有些轻。又有点沉重的晕眩。
记忆的通感。
链接到过往一段青葱,转瞬溜过。
alpha才反应过来,喉间肌肉都绷得酸涩,原来是好久里,自己不自觉屏住了呼吸。
窒息感带来一股动脉被缓慢扼住的错觉。或许从始至终他没有摆脱掉病理状态,视线略过那个干净的杯子。蒋鹭终于突然展开一个平稳的笑,很短暂地笑了一下,说,这样…不好。我出去抽完就回来。
女alpha当然不会强迫他在家里抽烟,也没有进一步问询的意思,只是怔了怔,回了一个简单的笑。
放好了所有东西的omega在阳台打理花草,闻言,江亭放下水壶,揣上钥匙出了门。
作为家里人,自然要带初次上门的人探路上天台,把这一根莫须有的烟“抽”了。
对话也就回到了开头的对话。
天台之上,两个人作为摆不正位置的“情敌”开始简短地交涉,两个人虽然一个是alpha,一个是omega,但左右也不过是沉在同一片湖水里的东西,没兴趣彼此探究是石头,还是珊瑚水草类的性质。谈话也自然激不起暗流汹涌,一切都是明面上的投掷。
“你想让江蓝留下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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