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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你我睡不好。
餐桌前丢下这句话,青花瓷瓶又端庄地流露出那种笑容。她发落完毕,坐在桌子对端的徐宝同尽数点头以示理解,端起咖啡两口干尽。
从咖啡馆败落而归的徐宝同往家拉了一屋道士,决心驱赶杜玉林。他挨个垂询。选了个说是有祖传的雷击木的老道爷。
神台是提前搭好的,藏在最里头一进的小花园里。三牲红布头,黄纸小山堆,雄鸡大黑狗,还杀了院墙西边两颗枝条勾勾攀攀在一起的三十年的玉兰树,摆在法事台正中间。小花园仿的是明清园林,假山假水陋亭子挨成一片。本就满。如今简直塞不下了。
上午搭好,中午道爷给车驮来了。介绍又说自己不是什么雷灵官,是做马脚的双肩扛的是保家仙。徐宝哪问什么雷击木保家仙,有用就成,一张嘴只管叫道爷。
保家仙道爷跟条老狗似的抻着脖,把下巴卡在胸里,两只鼻翼紧张地收回鼻梁一会儿又像鼓风机快速撑开成一个小的半圆,开开闭闭,四处推进。
徐宝同其实想笑,最后强忍住了。道爷满天满地嗅完望着两个树墩子。说树上有妖异,不怀好心。徐宝同赞不绝口,要不怎么是老牛鼻子呢,这树之前杜玉林最喜欢了。
道爷也跟着青面獠牙地笑了,放心。药到病除妙手回春。徐宝同点头称是,怎么办。绕着砍树的地方看面露难色道爷说,这鬼是个难缠角。徐宝同他讲,您说怎么办我就怎么办,钱三倍算。
道爷左手摸胡子,右手掏罗盘,对着两拄树墩子眨眨眼,要立禁封坛。
“封坛”二字一出,徐宝同翻脸比书快。立马怎么都不肯办了。
这杜玉林怎么就要封坛呢?就算是魂儿,也是全须全尾的小伙子,这脑袋大小的破陶缸子塞他妈个几百年,就是好鬼也往坏的塞了。要报复我徐家后人怎么办。
道士说,那不能,哪有鬼能念几百年的。
徐宝同正当着两颗树桩子为年轮剥成一圈一圈的树心前,听了这话头皮轰然炸开。
他大叫,要就念上了呢!
第三章 玉兰骨朵儿
剧终
5
蹲在院子里的徐宝同望着一地狼藉。道士走后黄纸红布条叫徐宝同扯了个稀碎,一地的黄纸上覆满四十三码的泥脚印,偶尔来了风踩过,他们就像黄蝴蝶的半残翅膀,喘息着掀动一阵。
不止院子里摆设的像是刚做过丧,徐宝同的表情也是不相上下。
没人劝还好,就怕有人劝,徐宝同更得劲儿。从正午到傍晚,他多能闹啊。力大无穷地直把院子里的神台摔打了个七七八八,丫头小工全吓得夺路而逃。对这凶神敬而远之才舒坦消停。
徐宝同没有力气造了又想招手喊人来为自己搬椅子,才发现院子里下人全跑光了,只好默然无言地从厢房搬来自己的烟灯烟枪烟盘子,又拖拉两张垫了软垫的圈椅,一张摆好东西,另外一张用来坐下。
把踢翻的火盆顺到脚边上来,徐宝同把小山堆一样的黄纸一小打一小打地丢进盆里去。他烧得慢,火舌吃不饱跳得高,贪得无厌地就要去够徐宝同的手,徐宝同烦了把怀里的全撒进去。火光一下子大了,红彤彤地探照上每一面院墙,在绿色瓦片和月亮门之间重复游走,走累就歇息隐藏自己,披着光树影也推挤得摇荡起来。整个院子仿佛被尽数抛进了炉膛之中被烤得发红。
既没封坛,杜玉林自然是轻车熟路。一更。杜玉林来了。
这么多天来杜玉林首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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