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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谢绉如此轻易便能入宫门;什么撒泼打滚借了剑一用,分明是冯相也站他谢绉那边!如此一来,她已无任何底牌可言。
“太后息怒。剑虽珍贵,却不是非得拿玉匣盛装。昔日天启帝拔剑诸贪官、杀奸妃,剑锋染血,才是真正应为之事。若敬先祖,只在乎心,何必在口?”
谢绉面上笑容收敛,目光如剑,厉声道:“众侍卫,还不收刀!?”
跨擦擦之声,金翎卫皆收了刀,垂下头颅,无声退去,回归原位站立。谢绉身边再无阻碍,他手持利剑,一步一步,款款上台阶,直达养心殿偏殿之内。
中年男性手捧利剑,面向林渊,在他身前跪下,剑刃又高举了些。
谢绉道:“太子千岁吉祥!”
林渊单手抓握剑柄,轻易举起,在面前翻转查看。
几秒后,他重将剑刃放回谢绉手掌,温煦道:“谢相何必多礼?请起罢。尚方宝剑既然是借来的,那孤又怎能拿走,叫谢相头疼?今日晚上,将其归还冯相,莫要忘了。”
谢绉恭敬道:“微臣遵旨。”
他起身持剑,做出姿态,“请太子入紫宸殿,奏章政务,正须殿下审阅。”
“不急。”林渊笑了笑,看向太后,声音仍然温和,“皇祖母,今日这事看来不过误会一场,解除便好,您年纪已长,若还日夜看顾父皇,孙儿也实在不忍。有母后、母妃、御医等侍疾,想必父皇会渐渐好起来……皇祖母,您亦要保重身体啊。”
事已至此,太后干脆顺着梯子而下,好似什么都没发生,慈爱笑道:“太子劳累,日后也需你多加努力,唉,祖母老了,这么快便也困了……回宫。”
太后一行离去,林渊又向谢绉道:“左相携剑的法子实在让人瞠目,可宝剑利刃伤人,于义,去唤有空闲的御医来,为谢相包扎伤口。”
于义低头称喏,立刻去办。
谢绉笑了笑,被层叠朝服覆盖的大腿上早已遭宝剑割伤,一缕鲜血顺着腿边留下,痕迹极淡,却也很疼:“微臣多谢太子关怀。”
“何必言谢?虽不知为何丞相有如此胆色,敢于顶撞皇祖母,但不知为何,总觉你并无甚么恶意。倘若谢相愿说,孤也愿洗耳恭听。”
“若太子殿下想听,那微臣便在之后的日子慢慢告诉您。”
谢绉微笑,笑容中带有历经世事的中年人面对无知幼童的温和。
不错,太子虽聪颖至极,却终究是个孩子。
孩子很难了解阴暗卑鄙的政治周旋,官僚阶级滋生的丑恶霉菌,为了权势甚至可以残害血脉亲人的残酷;只因这些并非智慧能够涉及之事,而与经历年纪相关。
若不通阴谋,再聪慧的太子也终究是懵懂稚童;
若太通阴谋,再高贵的人也只是阴沟中的毒蛇。
林渊太年轻也太聪明,这样的人若无谨慎教导与悉心呵护,最终只会带来更为可怕的毁灭与灾难——谢绉太明白了,可他不能令太子在磨砺中成长,也无法这样做;只因太子便是太子,他是这个帝国的核心,将来——更会是民众的穹宇。
“若您乐意,微臣将全部告知于您。”他再次重复,目光深沉而认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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