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惑,惊蛰就说道:“父亲在外面能端着,不过与娘亲相处时,都是很爱撒娇。良儿那性子,与父亲几乎是一模一样。”

赫连容呵了声,不以为意。

惊蛰偷偷看他,心里想着,赫连容与他爹比起来,那黏糊劲是有过之而不及,只会更加过分。

“你笑话我?”

赫连容分明没抬起眼,却好似什么都能瞧见,冷冷地问。

惊蛰连连摇头,正色道:“岂敢岂敢,我怎会笑话陛下呢?”

这陛下,更是揶揄。

赫连容掐住惊蛰的下颚,将人故意别开的脑袋转回来,盯着他的眼睛瞧。

惊蛰的眼睛明亮得很,许多时候,也藏不住秘密。正如现下,正是盛满了一汪湖水,笑吟吟着,怎也藏不住那快活的模样。

赫连容低头吻住惊蛰,锋利的牙齿蠢蠢欲动地磨蹭着嘴角,唬得惊蛰一颤,猛地抵住男人的胸膛,含糊着道:“别咬别咬,我错了,赫连容,我真的错了,你莫要咬我……”那声音软软的,带着几分委屈。

这要真的咬出血来,他待会哪有脸见爹娘呀?

赫连容轻呵了声,呼吸缠绵交错时,低沉着道:“之前你咬破我的嘴角,却也从没惦记着我上朝时,该当如何?”

惊蛰微愣,一时间,也是想不出来,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

他喜欢和赫连容亲吻。

黏糊糊在一起,唇舌相依,甚是亲昵。

惊蛰这人,不比赫连容性子凶,就算偶尔主动,顶多缠着人的舌,少有咬出血气来。

他正要说这是赫连容污蔑时,惊蛰恍惚着,倒还真的想起来一件事。他蓦然红了脸,先是低头看着赫连容的手腕,又抬头看着他的嘴角,嘴角抽搐了下,“你,你不会真的什么都没伪装,就这么出去罢?”

若要问还有何时,是惊蛰咬破男人嘴角的,那还得追溯到三四月前,惊蛰那所谓的惩戒……那纯纯是赔本买卖。

他在床上躺了几天后,就把这件事丢到脑后去,就当做这件事从来都没发生过。既是如此,惊蛰也没想到,赫连容这人,那几日,竟会顶着那咬伤大摇大摆地见人。

……别说是咬伤了,他的手腕,脚腕上,也是有着鲜明的擦伤。

“既是惩戒,怎能掩藏?”赫连容冷淡着说道,那语气听起来忒是正直,“要是这般,岂非怠慢了惊蛰的一番苦心?”

惊蛰嗷呜一声,扯着男人宽大的袖子捂住自己的脸,羞得满脸通红,时隔几月,竟是开始为过去的事情开始悔恨起来。

他这脸皮,还真是厚不过赫连容。

皇家无小事,更别说是皇帝,他身上任一点变化,都会叫人觉察,更别说是受伤的地方,不论大小,一旦叫人发现,便是一场动荡。

可这嘴角的咬伤……

不得不说,当景元帝顶着这模样出现在朝堂上时,嘴角抽搐的人,只比惊蛰更多,抽得更加严重。只是这抽抽着归抽抽着,在寂静了片刻后,竟是一个人也不敢问,也就任由着这件事这般过去。

赫连容故意提起,不过是在逗惊蛰。

惊蛰嘴上说着不担心,其实多年不见岑玄因,这上了马车后,难免坐立不安。

赫连容不愿见他如此,便将此事提来,顿时牵住惊蛰全部的心神,别说是为父亲担忧,直到下了马车,都是满脸通红,整个人羞耻到无地自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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