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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一次,”崇宴才不管他要不要听,答得倒是坦诚,“你还是醉着的时候比较乖,怎么玩都行,叫得也骚,让说什么就说什么。”
他一边说,手已经又放在贺子烊腰上了,撩开短袖开始摸他腹肌上的纹身和脐钉。贺子烊的侧腰是真怕痒,崇宴一碰就猛然挺直后背,身体也变得僵硬,脸上还没来得及用毛巾蘸干的水珠沿着下巴滑下来。
他这样一动,反而把自己更送到崇宴怀里一点,崇宴双手绕在他身前,从背后环抱着他,锁着他不让他挣扎,去舔那只红彤彤的耳朵。不但舔了,而且把小巧耳垂含进口腔里吮,舌尖在耳廓外面划过半圈,挑逗到贺子烊用手撑住洗手池台面。
贺子烊抵抗着,努力忽视身体里的反应,听见崇宴在他耳后几厘米的位置喘了一口气,声音很低:“这回别再躲我了行吗?”
你也不想想为什么。贺子烊没答应也没拒绝,用手肘狠狠抵住崇宴胯骨,力气挺大地把他推开了。他还是收着性子才没跟崇宴在浴室又打起来,总共就给了他一拳,昨晚的乖顺模样像被他自己吃了。最后是崇宴先投降,举着双手自己退出浴室,说不原谅我也行。
贺子烊没听他说完,砰一声把浴室门在他面前甩上了。
思考和崇宴的关系让他一整天都很烦躁,连自己在网上的视频账号都不想登录,说实话还有点想销号。
今天其实是他们圣诞假期前在学校的最后一天。进入冬令时以后天黑得更早,下午四点,天色已经是一片黯淡的深蓝。贺子烊下课早,刚准备出校门,一摸书包侧边袋又忘记带钥匙,想了一圈没有备用方案,万分不情愿地点开微信找崇宴。
他们的聊天记录还停留在昨天晚上崇宴发来的那几条消息,语气能看出来是真有点担心了,但贺子烊也的确是今天早上打开手机才看见的。现在也没法再回,贺子烊眼睛一闭装瞎,直接重新开启话题,问崇宴在哪。
崇宴隔了十几分钟才回复,说刚看到,然后发过来一个定位,问他有什么事情。
贺子烊点开看了一眼,是在学校图书馆旁边的一家pret咖啡店,猜他可能是在那边自习或者赶due之类的。贺子烊位置也离那家咖啡店挺近,几分钟就走到了,就没回。
远远在咖啡店玻璃窗边就看见崇宴了,坐在靠窗长条窄桌旁的高脚凳上,大衣脱下来放在旁边,肩宽,穿卫衣都穿得很好看。他身边还有一个贺子烊见过一面的男生,英国人,和崇宴同一个课题小组的,一头卷毛,满脸雀斑。
贺子烊在不远处停下脚步站着看了他们一会儿。桌上放了两个pad,崇宴拿着笔在纸上写字,侧脸赏心悦目,下颌线轮廓分明,学习时还戴着他那副度数不很深的半框眼镜,显得气质很稳重。而那个男生就那么直勾勾看着他写,贺子烊站了有三分钟,他那本电子书一页都没翻过。
贺子烊不知道他是不是对崇宴有点意思,之前确实向他打听过崇宴平常都喜欢干什么,贺子烊也一点没隐瞒地告诉他了,说这你就别想了,要这家伙谈恋爱基本不可能,早点转移目标吧。
崇宴是计划性很强的那种人,如果不是他主动想匀出时间给恋爱,别人追他肯定没结果。贺子烊看过他在电脑上的日历,一般开学后第一周就会按各门课程教授的教学计划把日历填好,其次是实习安排、健身计划和朋友家人的生日,各种事项都用不同颜色的标签分类。
贺子烊还关心过自己的生日在不在那上面,最后意料之中发现日历上的那个小格子空空荡荡。不过由于室友的关系,来英国几年,他的生日晚餐崇宴从没缺席过,一般是有车的同学会提议去给贺子烊买蛋糕,拽着崇宴一起去稍微远一点的甜品店,然后崇宴臭着脸把精致的蛋糕盒提进公寓门,在唱生日歌的时候嘴巴闭得死紧。
现在也是,崇宴对那男生的目光一点也没察觉。贺子烊觉得好笑,上前几步走近了,屈起指骨轻轻敲了敲崇宴身前的玻璃窗。
崇宴抬起头,见到是贺子烊,抬了抬眉毛,上下不动声色地把他打量一遍,目光锁定到他脖颈前。侵略性的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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