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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我并不为此感到痛苦,那么它就不能算是什么不幸。”

“您真可爱。”

托尔斯泰:?

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到了玻璃不堪重负下发出的碎裂声。而它并不是从费奥多尔或者托尔斯泰手里发出的。

费奥多尔假惺惺地:“您觉得冷吗?”

“并不,”陀思妥耶夫斯基冷淡地说,“不如说这里的温度还是有些过于高了,简直像是在燃烧。”

托尔斯泰:?

他好奇地再次去确认了一下空调没有坏,拿着遥控器问他们两个:“所以,你们想要多少度?”

两人异口同声:“不用费心,此时此刻正好。”

托尔斯泰迷惑地:“那我……先把餐盘端回去了?”

陀思妥耶夫斯基有心说“我来”,但他无法放心把某些人单独一个留在这里,在他已经猜出对方是谁的情况下;费奥多尔同样有心挽留,但他直觉坐在他对面的人有话要对自己说,而言语通常意味着透露秘密……

于是他们目送着托尔斯泰远去。

“费奥多尔先生,您真是位亲切的客人,虽然到现在为止一分钱都没有付。”轻快的脚步声消失的刹那,陀思妥耶夫斯基便率先开口,像个无情的餐厅员工。

“我以为这不是金钱的问题,但您十分,特别,非常的在意,让我不禁心生愧疚。”费奥多尔双手交叠,脸上依然挂着微笑,却与先前截然不同。

像扯去了覆盖的薄纱,其下风霜刀剑的真实便清晰地暴露出来。

他们很像,又完全不一样。

“列夫”的身上有一种人性上的闪光,是柔和的,沉静的,与生俱来的。连“费佳”也受他影响,那从源源不断的苦难里打磨出来的尖锐,也被浇灌得不那么锋利,为原本只要握上就会鲜血淋漓的匕首套上手柄。

然后对着敌人竖起刀锋。

没错,他就是那个敌人。

“无论你打算做什么,最好尽快滚出去,这里不欢迎老鼠。”

“我从不破坏,只给予帮助,即使是人人喊打的老鼠,也是自然生态的一环。”

他们的眼睛都像是覆着白霜的葡萄,或紫或红,纤薄的果皮包裹着柔软的躯体,唯有恶意源源不断滴下藤蔓。

托尔斯泰重新掀起帘子时,差点以为这里已经血流满地,但他仔细看看,就发现了这是错觉,他们只是在友好地对视……友好,对吧?

他看向还未收起的牌桌:“缺洗牌的人?我可以帮忙。”

“不,我们缺的是赌注。”费奥多尔说。

“没有赌注的赌博毫无意义。”陀思妥耶夫斯基略表赞同。

“所以……”托尔斯泰想起了图书馆里最容易组起的麻将局,“我去帮你们裁纸条?”

心底都是危险想法并跃跃欲试的陀思妥耶夫斯基:“嗯?”

心底的危险想法只会比他多甚至还实施过的费奥多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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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奥多尔行走世界各地,还是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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