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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气质都显得寡淡冷清,站在装修陈旧的屋子里,简直不像是这里养出来的人。
他握着把手站在门边,看了眼秦奂,道:“早餐放一楼桌子上了。”
“我一会儿要去墓园,你要跟我一起,还是在这里等我?”
“等我五分钟,我陪你一起。”
秦奂几乎没有犹豫地掀开被子下床,经过宁策的时候顿了一下,伸手覆在他手背上,探了探他指节的温度,温声道:“手很冷,今天外面风大,加条围巾吧。”
—
墓园离老宅的距离不算太远,驱车大约半小时的车程。
途径门口的时候,有人在摆摊卖白菊花和天堂鸟,秦奂远远地瞥见一眼,问宁策要不要带一束。
“不用。”宁策淡淡答,“她不喜欢素淡的东西,你如果带一束红玫瑰来,她还没准愿意给你一个好脸色。”
秦奂知道他在说他的母亲。
他曾在S大舞蹈室的墙上看到过宁皎的照片,也从谢婉那里了解到,那个以明月为名的女子有着与姓名完全不符的张扬与热烈。
很难想象,这样的人是怎么养出宁策这副冷清内敛的性子的。
他都这么说了,秦奂也不再强求,故作平淡地带过了这个话题。
两人下车时,天空灰蒙蒙的,像是要下雨。
宁策在山下买了香和供果,先去看了他外公。
一年没有回来,秦奂估摸着他大概有不少话要跟老人家说,就识趣地没有跟过去。只站在二十米开外的地方,看着他穿过一排排石碑,在宁老墓前站了很久。
香烛的灰烟丝丝缕缕地升起,又在半空中被吹散,不知是否将生者的呓语带去了另个世界。
秦奂安静地在原地站着,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在某一个时刻,宁策似乎侧过头瞥了他一眼,随后和墓碑说了句什么,唇角勾起,隐约是个笑模样。
那声音实在是太轻了,秦奂没听清他话语的内容,想集中注意力听的时候,宁策已经放下了香,向他在的位置走来。
“你在这里等我吧。”宁策说,“我妈在更上面一点的地方,还要走一段路。”
看着秦奂有几分疑惑的眼神,他扯了下唇角,无奈道:“这是她自己要求的,跟谁都不要沾边,一个人安安静静的,讨个清静。”
—
宁策单独和宁皎待的时间显然更长一些。
直到天阴下来,细细地开始飘雨丝,对方仍没有回来的迹象。
秦奂犹豫了片刻,还是撑着伞,顺着台阶上去找他。
当下并不是祭祀的时节,园中除了他们几乎看不到别的人。
秦奂轻而易举地在雨中发现了宁策的身影,他没有带伞,只孤零零站在墓碑前,垂眸看着大理石上的照片,不发一言。
走近了一些,秦奂才看到宁皎的墓前摆了一大束红玫瑰,看花朵的状况还是新鲜的,似乎刚放在这里不久。
直到头顶笼下一片雨伞的阴影,宁策才回过神,看了眼身边不请自来的秦奂,但到底没有说什么。
秦奂给他撑着伞,问:“这花是?”
宁策的神情很淡漠:“不是我订的。应该是盛如昆叫人送来的,每年都会有。”
说着,他的语气带了几分讥讽:“他人都死了快一年了,还惦记着这一茬,也不知道在演深情给谁看。”
秦奂沉默了片刻,正要开口,就听宁策看了那束花一会儿,忽然道:“我是不是从来没跟你说过我父母的事。”
秦奂怔忪了一瞬,不答反问:“……你愿意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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