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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段时间晚上都不敢出门。”

吴丰眠低头吃着饭，没有要参与话题的意思。邹鸣不会让场子冷掉，他很捧场地问：“为什么？”

“我家出了小区就是跨江大桥，连着半个月都有人在桥上有人叫魂。我真怕会撞见刚从江里爬出来的水鬼，那也太渗人了！”

“不会的，”吴丰眠开了口，“撞不到的。”

他说了这么没头没尾的一句之后，又忽然不说话了。

温迢迢当他是在安慰人：“谢谢你啦，但我最近学了一招，走夜路的时候听《大悲咒》就不会怕了。还好昨天晚上你没走，不然我得开着灯睡觉了。”

邹鸣的眼神在他们两个人之前跳跃，他状似无意地问：“难得放假，你们两个不回家在宿舍做什么？”

温迢迢：“呃……”他才不会承认自己是因为担心被别人超过而在寝室里努力学习。

邹鸣：“怎么，是做了什么不能说的吗？”

“没做什么。”

“学习。”

两个人同时开了口，答案却不太一样。温迢迢的脸有点热，他下意识地瞥了一眼吴丰眠，很怕被他当场戳穿，但好在吴丰眠什么也没有解释。

这些动作和话语落到邹鸣这里就充满了各种歧义。他轻笑了一声，眼神却满是淡漠。

吃完饭，三个人出了食堂。

温迢迢要去对面的小超市买雪糕吃，他问其他两个人要不要一起。吴丰眠说不吃。

温迢迢扯了扯他的衣角，撒娇似地说：“那你可以等我一下吗？我们一起回去。”——他绝对不能接受吴丰眠先他一步回寝室学习这种事情的发生。

“好。”

4.

邹鸣本来只是来宿舍拿点东西就回家的，没想到会撞上这样一出好戏。

“你知道温迢迢还没成年吧？”

四下再没有其他人，邹鸣只能是和他说话。丁思维抬起眼皮，冲他丢去了一个不解的目光，他还以为经历上次那个事情之后，他们两个再也不会说话了呢。

邹鸣：“不过你也不在意这个吧。你以前周末不回家，和我在一块的时候，我们也都没有成年。”

丁思维眉头微蹙：“我不懂你的意思。”

“我算一个，宿舍里一个，外头有一个骑摩托车的，还有一个谁？你的哥哥？”

听到“哥哥”，丁思维总算转过了身，一副戒备的样子：“你想说什么？”

“你也会和他们表白吗？就像和我表白那样？你会一边哭一边抱紧他们说‘喜欢’，然后隔天就和不知道哪个画室的人搞在一起再也不联系吗？”

“眠……我不是那样的人，你不要信口雌黄。”

“到底是谁在撒谎？”邹鸣低头拿出手机点了点，“这难道不是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