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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思维说:“我不在乎。对,我以前是没喜欢过什么人,所以没有办法参考,但你怎么定义‘喜欢’?如果说不愿意和一个人分开,认为这个人对自己是特别的、是重要的就是喜欢的话,我觉得我是喜欢你的,而且非常喜欢。为什么这种‘喜欢’就和‘在一起’没有关系呢?我得承认,我不知道这种感觉可以持续多久,也无法预知将来会发生什么,我只是顺从我的心,做当下我想做的事情。”
从湖面那边吹起了一阵风,花瓣改变了它的方向,往亭子里飞过来,雪一样的花落到吴丰眠的头发上,让丁思维想到在滨城的雪夜,那时候他也是这样一直看着对方,无法将眼神移开。
他凑近了一些,把自己的手盖到吴丰眠放在石凳上的手上:“我说过,你要是自私一点的话,会过得快乐得多。我认为现在就是你该自私的时候,我也允许你对我自私一点。所以,你只要问自己一个问题——你想不想和我在一起?”
上课的预备铃打破此刻的安静,睫毛像蝴蝶似地扑闪起来,盖在下面的手慌乱地抽离,吴丰眠起身,磕磕巴巴地说道:“我去上课了。”他快步走出凉亭,几乎要把自己绊倒。
丁思维笑起来,他知道他会得到他想要的。
104.
笔尖在纸面上滑动,留下一行行黑色的印记,笔管中的墨水一点点地下降,落到底后又替换上一根全新的芯子。
丁思维甩了甩酸痛的手,抬头看了一眼时间,还有半小时这节晚自习就结束了。教室里的学生大约只坐了五成,老师坐在讲台上批改着早前交上去的试卷,偶尔有同学跑上去问一两个问题。他扭了扭脖子,眨了眨眼睛,眼前忽然一片黑暗,他心里一惊,以为自己用眼过度,瞎了。还好,有人在这个时候大喊了一声:“停电了!”
一个匆匆忙忙的声音透过广播传来:“教学楼机房故障,已在抢修,请各位保持秩序,不要随意走动。”
能上八中的大部分是优等生,但也都是十几岁的孩子,在这种停了电,看不了字,无法学习的夜晚里,他们完全无法遵守规章,甚至有学生趁乱背上书包直接朝校门口跑去,下场则是被保安拦住,赶了回来。
那大概是两个高一的学生,被赶回来后,在教学楼的中庭里跑着,发出怪叫:“都出来,啊呜呜——下来玩,嗷呜嗷呜——”
青春期精力旺盛的男孩和猴子在某些时候也没有什么区别,参与怪叫的学生越来越多,简直是“两岸猿声啼不住”。老师河学生的数量对比悬殊,根本管不住人,只能由着他们去了。很快整个学校都热闹了起来,学生们纷纷从教室里走了出来,弄得空气里都是沸反盈天的喜悦气息。
大约是春天到了,大家被寒冬压抑许久的心需要好好被释放一番,一时之间,手机闪光灯乱晃,有人放起音乐,有人哼起歌。
丁思维放下笔,从教室里出来,脚步轻快地穿过连廊,去对面的教学楼。
走廊上全是人,叽叽喳喳、吵吵闹闹,耳畔隐隐约约传来了口琴声,有点生涩,仔细辨别才发现吹的是《雪绒花》。再近一些,他才发现趴在栏杆上吹口琴的是吴丰眠。吴丰眠身边的人也同他一般趴在栏杆上,其中有好几张脸丁思维都有印象,都是吴丰眠在班上走得近的同学。他没有再走过去,那里没有他的位置了,于是他趴在了连廊的栏杆上,歪着脑袋听吴丰眠吹曲子。
这边有不少音乐特长生,和他们对比起来,吴丰眠这三脚猫功夫只能是班门弄斧,但一曲终了,同学们仍自发地为演奏者欢呼鼓掌。
透过那么多的人,丁思维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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