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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是忙的,当然,做辛晚的道侣也是。
徐时瓒前脚刚从屋子里出来,颉庞就在后面告诉他——洛阳那家糕点铺,对对对,就是辛晚最喜欢的那家,也是前段子忙着回家照看坐月子的夫人的那个老板,终于回来了。
于是徐时瓒卷着一身风雪又出门了。
那家糕点铺味道确实是很好,辛晚和徐时瓒常去,郎才女貌的,两人自然很得他人的印象。
于是邻里经过的人都会问上几句。
“啊呀,是又来买糕点的徐公子,一个人么?”
徐时瓒这个时候性子难得的好,他接过老板递过来的糕点,顿了顿,小声开口:“夫人出门了。”
辛晚心很重地跳了一下。
因为徐时瓒的称呼,他没当过辛晚的面具喊过“夫人”,偶尔几次床笫之间也只是扣着人的肩膀,声音很闷,动作也重,有时候辛晚泪眼朦胧的时候会听到他凑近自己耳边,很含糊地学着别人,喊她“晚晚。”
眼尾的绯红漂亮而昳丽,让辛晚失神片刻,然后眼上又蒙了点水雾。
咳。
辛晚心虚地将视线移开,发现他耳垂异样的红。
原来叫“夫人”也会不好意思。
辛晚做了打算,洋洋得意地决定回去晚上多逗他几次。
徐时瓒平时没怎么喊过她“夫人”然后对外见人问几句就会一句话一个“夫人”,他本来话就不多,“夫人”含量极高。
辛晚从一开始的不好意思到了最后的麻木,好在他没在外面耽搁多久,就会魔域处理公务了。
桌上厚厚一叠的文书,辛晚光是看到头已经开始痛了,徐时瓒面上没太大反应,将纸片放在桌角,就开始批改公文内容。
辛晚看了几个字,头昏脑胀,犯困,又担心睡着了坏事,只好偷偷看徐时瓒。
徐时瓒批改文书的时候眉眼压下,有时候会不自觉皱起,那颗红痣在烛火的映照下,像什么勾人再往前一步的深渊。
窗外寒风忽然灌进来,纸片还是太单薄了点,摇摇晃晃差点站不稳。
徐时瓒分了一只手指撑着它,辛晚接力站稳。
他批着批着有时候会走神,这个时候视线就很容易地落在纸片人上,辛晚被他眼神一盯,好几次就要坦白,结果人又轻飘飘地将视线移开。
他垂眸,看着满手的通讯符。
——没有。
辛晚还没有联系他。
他叹了口气,将所有文书摆放整齐,提前将通讯符摆好,抽了张宣纸,开始写一会和辛晚聊天要讲什么了。
辛晚看了几条,都是她会很感兴趣的话题,徐时瓒写这个的时候会露出一点点的笑意。过了一会,他又发现,已经太晚了,辛晚也许今天很会累。
于是迫不得已找出几条可能没那么重要的,在后面做了标记,准备时间不够就将这几条略过算了。
无论是小纸片人辛晚还是徐时瓒的夫人辛晚,都很容易为此软下心。
果然还是坦白吧。
辛晚定下注意,刚要朝他那边移动几步,窗外的寒风猝不及防,她一时没站稳,倏的落入徐时瓒放在一旁的茶水之中。
!!!
徐时瓒眼疾手快地将纸片捞出,然而纸片人边缘已经被水泡发,看起来好像突然失掉了所有生气,彻底成了一张死气沉沉的薄纸。
徐时瓒试图用法术修复,然而尽管纸片又恢复了往日栩栩如生的模样,可还是和之前有所不同似的。
没有之前那样灵动了。他忽然没由头想到,又觉得离谱——原本就只是一张白纸,有什么灵气?
徐时瓒烦躁地抿唇,通讯符一点也没有动静。
他忽然在这一刻,特别,特别想辛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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