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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檐只知道听从他妈妈的命令。
这句话于他而言就像吃饭要记得拿筷子一样寻常,虽然并不理解,但骨子里已经烙下抹不去的惯性记忆。
后来上了小学,他在上厕所的时候,意外发现与他同行的男生都没有下面的那个另样的花穴。
性别意识在上完初中的生物课,使他彻底知道自己到底怪在哪里。生物老师滔滔不绝地概述男女生的性别差异,身体结构,温檐听着,一节课都在失神。
初三那年,隔壁班有名体育生,是他无疾而终的暗恋对象。
其实关于他的性格,长相,温檐早就记不大清。只记得那时自己觉得他体能很厉害,有腹肌,是长跑健将,还能将犯低血糖的他不费吹灰之力背去医务室。
从那时起,温檐就清楚知道他喜欢的是男生。他对向他表白的女生有遗憾,有抱歉,有鞠躬,却没有因为对方的漂亮或落泪而动一点其他心思。
然而他就算是gay,他也没有想谈恋爱的打算。
从高中到大学再到朝九晚六的社畜,他都没有再遇到心动的人。
至于傅翎……如果初见那会儿傅翎能给予他同样的热情,他或许会动心,毕竟傅翎哪哪都挺合他胃口,可现在他只想逃避。温檐开始天天看招聘网,等着新出现一份离家不远的程序员工作。
很多时候,脱离令人心烦的环境,是一个新自己的开始。
每天清晨透入室内的第一缕曦光,与他而言都是一次从昨日涅槃的新生命。
温檐如是这么想的。
但风水轮流转,不会只转这一回。
上华是Q市数得上一二的财贸公司,应酬酒会与同事聚会少不了。
天气转凉,秋意深深,温檐垂眼盯着柏油路上满地金黄的银杏,慢吞吞地想,拾回去作书签,会不会相当于抓住了秋天的痕迹。
“怎么穿这么少?”
问话由远及近,拉回温檐的心绪。他回头看,傅翎扯着领结走过来,两个人就一起在酒店门口站着,面面相觑。温檐低头扫了眼自己单薄的衬衫,解释道:“我比较贪凉,这天气对我来说不算冷。”
那傅翎也没什么好说的。
两人并肩走进酒店,公司其他同事基本到了大半。
温檐是搭傅翎的车过来的,提出聚会的同事根本没想过上下班都是乘公交车的人怎么办。只有徐覃在统计人数的间隙里,探头问温檐怎么去。
奈何他声音一点不小,彼时旁边正垂头看手机的傅翎倏然抬起头,开口就往温檐的方向说:“我载你。”
温檐:“……好,谢谢傅总。”
大谢特谢,他本来不想参加的。
众目睽睽之下,他总不好意思驳了傅翎面子,只好笑着应下了。
结果就是他装睡了一路,偶尔上下眼皮稍稍睁了一条缝,瞅见傅翎望向后视镜时又立刻闭上。
随后听到傅翎的轻笑声如同蝴蝶蹁跹,在车内徐徐回荡,从耳上萦绕到脑海,久久不散。
他只能归结为,傅翎多管闲事。烦死了。
车缓缓在酒店门口停下,温檐如同诈尸般立刻弹起来,迎面撞上傅翎偏头看过来的眼神,像是无奈,更像纵容,“你先下车,我停好车就来找你。”
欲下车后飞快逃离的温檐语塞,半晌只好点点头,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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