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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受一靠近他,就身体发抖得厉害。
攻看着身形消瘦,眉宇间尽是衰黯之色的受,皱起眉,说:“莫府上下难道没有好生照顾你?怎么一下子瘦了这么多?”
受担心连累莫家夫妇,立即说:“是臣妇自己的原因,和莫大人与莫夫人他们没关系。”
攻被受嘴里的那个自称刺了耳朵,停了好一会儿,道:“青然,朕已下旨,席牧之已与你合离,从今以后,你便不再是席牧之的夫人。”
受瞪圆了双杏眼,全身发起抖,声音发颤问:“你凭什么……”
“就凭席牧之他犯了弑君之罪!”
攻神色骤然一沉,看到受身体一抖,他又迅速缓和起来,握住脸色煞白的受的手,温声宽慰道:“但青然你放心,朕不仅没有让人对他在狱中施以任何刑罚,还让太医为他治伤。”
“还有,朕曾赠他一块免死金牌,所以朕也不会杀他。”看到受脸色缓了下来,攻陡然话锋一转:“只是——”
受哆嗦问:“只是什么?”
攻叹了口气:“只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他会沦入奴籍,流放三千里。”
受听完这个,立马奔溃了。
他比天下所有人都知道竹马心中傲气有多高的。
当年参加乡试前,杭州的一户地主出价三百两让竹马为自己那愚钝的儿子替考,当时还偷偷躲着受吃地瓜皮充饥的竹马却一口拒绝了,即便对方拿出棍棒施压,他也丝毫不惧,挨了一顿毒打后隐忍不发,用计将地主之子替考之事,于众目睽睽之下捅到了杭州知府面前,才彻底解决了此事。
对这样坚贞不屈的竹马的脸上烙下终身不灭的“奴”,这简直比杀了他还要让他痛苦。
此时,受身上也不顾自己身上现在开来可笑至极的清高了,立马想下跪,嘴边胡乱地痛苦哀求道:“陛下,我求你饶了牧之,都是我的错,他是因为我才一时冲动,犯下这等大罪的,陛下你杀了我吧,只要你饶了牧之……”
但被攻及时扶住。
“青然,你永远都不要跪朕。”
因为骤然起身,攻脸色有些苍白,可眸色却很深很沉,他一边擦受脸上的泪,一边斩钉截铁地说:“朕可以不让席牧之入奴籍,也可以不用让他流放,而且只要你答应朕的一个请求,朕立刻就能下旨放他出狱——”
他捧着泪流不止的受的脸,柔声说:“青然,我要你永远留在我身边,做我们孩子的母亲,做我唯一的妻。”
受进宫才半天,莫潮生就被宫里通知去大牢外接人。
莫家夫妇着急忙慌收拾了下,就去了,生怕竹马在他们赶到之外就出了牢狱大门。
在路上,莫潮生在心里打了无数草稿,要是竹马问起受怎么不来接他,他届时该如何回答才稳妥。
可当竹马蹒跚地走出大牢,身上原本气派的红色官袍也都已脏成一块破旧抹布,竹马的脸上却他们再熟悉不过的温和,甚至还有一抹洒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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