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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竹马与侍卫纠缠时,攻身边的谋士出现,屏退侍卫,说陛下要让竹马进御书房,亲手呈上军机。
竹马一身狼狈地进了御书房,见到了安坐于龙案前,一身黑纹龙袍,眸色沉凝如渊的攻。
竹马神色已平静不少,将写了军机的折纸捧在掌心,稳步走至攻面前,低头呈上。
攻正欲抬手去拿,只见寒光晃眼间,竹马已面目狰狞地向自己同归于尽般扑身而去,而他手中紧握的匕首则没入攻的胸膛。
后来在席牧之离开青然身边的第一年,也是青然人生最灰暗的那一年,当年替青然赶来追席牧之,却来晚一步没来得及阻止一切发生的莫潮生,托夫人口述给了被困幽幽深宫,如木偶般麻木的青然,当年他拼命打马却还是来迟,见到凌云骞与席牧之那两个人,不曾对外人说过的一幕——
面如金纸的凌云骞奄奄一息地坐着,指尖紧紧夹着一张被血污了大块墨迹的所谓“军机”的安胎药方,正被赶来的御医拔刀,全力救治。
而席牧之,则被御书房外的侍卫死死压倒在地,两只脱臼的胳膊不正常地垂在地上。
可即便如此,狼狈至极的席牧之仍拼了命地挣扎,血流了一嘴,半边脸高高肿起来,喉咙里发出嗬嗬嗬的声音,冲着被包扎了伤口的攻,瞋目切齿大骂:
“凌云骞,你个昏君!你人面兽心,不得好死!是我席牧之看错你,还视你为贵人,为了助你登上皇位,我不惜捏造二皇子给先帝下毒的证据,害得慕氏一族以谋逆之罪被满门抄斩,甚至篡改先帝遗诏,可你呢?!你给我什么?!
“你竟几次三番欺辱我的妻!!”
年轻丞相已泪流了满面,却仍在声嘶力竭地大喊:“阿青他,可是我从小时候起就爱了珍惜了这么多年的人啊,凌云骞你——”
响彻宫殿的声音盛怒中又透着无尽的绝望,如盘旋困于屋脊之间最后湮灭于无的风:
“怎么敢的啊!”
作者有话说:
竹马能拿刀杀攻其实也不意外,他本来就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人,爱妻被人欺辱,他怎么可能会委曲求全
第29章
竹马入宫后不久,宫中便传出右相意欲谋害圣上,被禁军生擒后铃铛下狱的消息。
京城中瞬间炸开了锅,受受了刺激,当场晕了过去,幸得莫夫人寻来住在本街的廖大夫及时救治,母子最终都没有大碍。
而身为罪臣之妻的受已怀有身孕之事,虽然在莫夫人有心隐瞒下,还是没能瞒住全京城各路权贵的眼线。
原本该是一番君臣佳话的帝相二人,究竟为何事而闹得反目成仇,甚至不惜血溅御书房,而身为罪臣之妻的受,在事发后不仅没有被捕入狱,反倒能安然无恙住在被禁军迅速围成一个铁桶的莫府养胎之事,在一起传入有心人耳中后,便不约而同共同凑出了一个细思极恐的真相轮廓。
一时间,留在莫府养胎的受和他腹中孩儿,便成了这起帝王遇刺风波中的舆论中心。
虽然受听不到外面的风言风语,可从莫府奴仆的反应,他还是隐约猜到了自己的现象,现在在外面百姓口中会有多么的不堪入耳,再加上莫夫人对狱中的竹马的情况避而不谈,他的意志还是不受控制地愈发消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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