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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8(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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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为是说她那讳莫如深的病根,他虽好奇,却不好往深了打听。

不想安阆却又开口,“女人要是只是空有个美丽的壳子,跟画在画上的美人有什么差别?”

良恭一言不发,只面对他笑笑。

看来男人与男人也不见得就是一国的,好色如历大官人,只是惊鸿一面,就能舍得了千把银子换一个没大可能的机会;也有如安阆这等爱女人更爱与之心有灵犀的。

至于他自己,尚且未能安身立命,更谈不上能为女人建立起一个遮风避雨的家。他几乎自行掐断了对女人的幻想,早判定了自己没资格。

所以他公正地想到妙真那张妍丽靘好的面孔,上头永远嵌着两颗猫眼石一般的眼珠子,灵动地四下滚动,点着潋滟的波光——

天上的仙女哪知人间的冷暖,就是朱唇间偶有一缕叹息,也不过是千金小姐无中生有的一点哀愁。

“我的姑娘,又叹什么呢?”

妙真仰起面孔看站在窗外头的花信,也答不上来,反问:“你说,表哥怎么就与良恭如此要好了?”

花信且把茶盘搁在窗台上,歪着脑袋琢磨,“安大爷不比二姑爷那样的公子哥,才六.七岁家业就艰难了,也是吃了不少苦头的主。良恭呢,也是家境贫寒。两个人又都读过书,自然有得话说。怎么,姑娘不高兴他们要好?”

“他们不该要好。”妙真把一条胳膊垂在窗户外头,忽然灵光一现,明白了是哪里不对劲——他两个不该要好,该打得头破血流,故事里常说的,红颜祸水,她应当是个男人间的争端。

他们没能打起来,难道是她还不够美?

她额心一敛,忙走到镜前弯着腰照了照,抱怨着走回榻上,“表哥过来时,我才从床上爬起来,你瞧这头发也是乱蓬蓬的……”

正说着,眼见白池提着药走近院门,却是碧玉无瑕,窈窕淑女。她也不知在想什么,眼窝染笑,脸晕红霞,直教妙真冷不丁自惭形秽。

她隔着窗户喊:“白池,药煎回来了?”

白池便由东厢门口绕廊而来,“煎好了,你没午睡?”

“睡不着,才刚表哥来说了会话。”

白池问安阆的话正要脱口而出,又想起她娘的话,向东厢瞥一眼,低下了声,笑得没所谓,“噢,难得安大爷到我们这里来逛逛。我进去了,娘想必醒了。”

刚掉身,就听见花信冷笑一下,“你从园中来,没撞见安大爷么?”

白池僵着一抹微笑扭头,“撞见了,大老远的就没招呼,明日安大爷可别怪罪我无礼才好。”

妙真看她二人又要起争锋,把花信拽了一把,有意识无意识地转了话头,“他是和良恭在一起,你也撞见良恭了?”

“撞见了,两个人有说有笑的,我更不好上前打搅。”

妙真一听他二人竟做了朋友,心下更怄,一屁股坐在榻上,只把院门紧盯着,带着股没缘由的怨愁。

比及日影朝西,听见外头“吱呀”一声,将等得昏昏欲睡的妙真惊醒,她忙由榻上坐起来,果然看见院门处那几棵湘妃竹在摇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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