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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靠不住,会变心的!”
“而且当初是你甩了靳屿,男人的自尊心比命都重要!”
她的声音严肃且大,穿越墙壁,逐渐朝外扩散开。
贺星苒彻底失语。
徐广莲再次重复道:“苒苒,你是我最得意的弟子,你是要继承我衣钵的人,我不同意你们之间的婚事。”
天气阴沉,天边的黑云几乎要压下来,穿堂而过的冷风在两人之间打转。
贺星苒不够坚硬的心房再一次被打碎。
她有些手足无措地坐着实木雕花椅上,鹅梨帐中香的气味顺着冷风送的她的鼻尖,令她感到一阵头晕目眩。
外面忽然传来一阵窸窣的争吵声。
“师父和师姐在里面呢,你不能进去!”
“哎你这人——”
阿瑶的声音随着开门声戛然而止,靳屿携带者冷风破门而入,木门百叶长久失修,吱呀叫了两声。
贺星苒心头一惊,回头看他。
今天的靳屿穿着黑色冲锋衣,外头起风,他将拉锁拉到喉结处,下身是宽松的工装裤,面部线条是冷冽锋利的,眼睛和眉毛挑着,有种挑衅和不屑一顾的质感。
他的目光轻飘飘地掠过贺星苒,然后对上怀着敌意和打量的徐广莲,勾唇一笑:“师父,久仰大名。”
徐广莲冷着脸道:“没有规矩。”
“这不是看苒苒又要胡思乱想了,我顾不上什么规矩不规矩的,望您海涵。”
靳屿随意地坐下,把茶水当可乐似的大快朵颐,迎来徐广莲不断皱眉。
云南大红袍母树,历来都是“上供”用的,钱玉书每天都会从徒弟手里拿到最新的一批。
靳屿不是不懂品茶,只是不想在乎这些规矩罢了。
“您担忧的那些,苒苒无法回答你,但我可以给您一个准确的、不会更改的答复,”靳屿敲了敲桌面,“只要苒苒自己愿意,她就可以永远在职场上奋斗,我们家的企业是需要有人继承,但现在更流行职业经理人,我奶奶和我妈也不是老古董,一致决定把公司托管出去也很好。”
“至于要不要生孩子,也全看苒苒的个人意愿,我无所谓,我家里人就算有什么想法也不重要,孩子是我们俩生,子宫是苒苒的,没人能强迫她。”
他的语速不疾不徐,但声音相当坚定。
“至于过去——”
在见到贺星苒和徐敏行在一起时,他是本能地升起防御机制,直到贺星苒被徐广莲叫进来,徐敏行朝他点了点头,邀请他去隔壁房间喝茶。
房子太老,隔音效果并不好。
靳屿断断续续听到了徐广莲和贺星苒的对话。
那些曾经如恶魔般缠绕的困扰,是不是有另外的解释和答案?
其实都不重要了,过去的路如何走到今天不重要,而脚下的路如何向前方延伸,选择权在自己手里。
思及此处,靳屿坚定地敲了敲桌面:“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我只向前看。”
他坚定地打破徐广莲对贺星苒的洗脑。
见徐广莲脸色并不好,他起身告辞:“晚辈择日再来拜访,今天……”他顿了顿,“先带苒苒回家,今晚要煲汤给她喝。”
第32章
外面风声更大了, 从远处吹过来,卷起地面上枯败的落叶,再次飘向远方。
走出徐广莲的会客间,两人一起走进冷风中。
徐敏行的房间门大敞着的, 他坐在雕花梨木椅上, 闲适安静, 见两人走到院中,出声将两人喊住、
贺星苒和靳屿一起回头。
徐敏行朝两人拜拜手:“再见。”
“……”
居然只是要说这些, 贺星苒微微颔首,身旁的靳屿却扬了扬眉,对徐敏行道:“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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