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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般尖锐又痛苦的声音。
那时候,徐敏行想,如果靳屿在就好了。
只可惜靳屿不会在。
而迎接从操作台上下来的贺星苒的,只有贺泽刚的一个巴掌,狠狠地掴在右脸,连着几天贺星苒耳道化脓发炎。
“小贱种,跟你妈一样,真让我失望。”
贺泽刚说。
徐敏行扶着贺星苒走回学校,那一路上,徐敏行都感觉贺星苒是先把自己抛弃了。
否则不会那样死气沉沉,那样眼神空洞。
她身上很痛,心里也很痛,但这份痛苦并不能跟徐敏行分享,因为自幼一起长大,他身上有着和自己形状和成因一致的伤口。
贺星苒空洞如无物的眼神在见到靳屿的瞬间,才逐渐凝聚出色彩,只是太悲怆,她用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方式说着分手。
徐敏行知道她当然不是真心愿意分手,也并不是多想讨好徐广莲和贺泽刚,只是太痛苦了,拼命想逃离,于是好的坏的,都一股脑地不要了。
当时徐敏行都害怕她会想不开半夜跳楼,还嘱咐她的两个室友多照顾一下她的情绪。
两个室友问什么原因,他没说实话,只说是因为她跟靳屿分手了。
回忆绵长,并且在岁月长河里逐渐褪色。
从前的许多细节已经模糊不堪,而错误的作用力拥有穿越时空的效果。
“无论如何,我都是该和靳屿道歉,把当初的事情解释清楚。”
贺星苒的声音有些发闷,只是刚落地,仿佛有心灵感应似的,她猛然回头,就看到圆形拱门处,长身鹤立的身影。
靳屿双手插在口袋里,斜斜地依靠着圆形拱门,头抵在有着一百多个岁月的冰冷石块上,冷冽的眉眼耷拉着,嘴角噙着意思冷笑。
贺星苒心里咯噔一下,连忙起身,往后退了两步,拉开和徐敏行的距离。
徐敏行见她这套丝滑的动作,没忍住笑出声,与此同时,靳屿嘴角的笑意勾得更明显了些。
贺星苒当即明白,是他多想了。
很多话堵在喉咙处,贺星苒刚要开口,梨花木门豁然被推开,阿瑶看了看葡萄架下的两人,咬了咬嘴唇,对贺星苒说道:“师姐,师父喊你进去……”
两人现在的关系如同走在悬崖边缘,安全或者危险就在毫厘之间。
贺星苒不着急先去应付师父,对阿瑶的话置若罔闻,抬腿要往拱门方向走,阿瑶连忙呵止她:“师姐!你快去看看师父吧,最近师父情绪很差,刚才还在发飙呢……”
说完,颇有深意地睇了眼拱门处的人。
贺星苒犹豫了下,执意要先去跟靳屿说话。
下一刻,门口出现一道青色旗袍的身影,徐广莲站在门口,锋利的眼神将院子里的所有人都一一打量过,呵止住贺星苒:“苒苒,你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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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星苒被迫进门,心里想着的却全是靳屿,迫切期待师父赶紧训话和交代事情。
而徐广莲却不疾不徐地让阿瑶给她上了茶。
武陵岩茶,十一月的第一批新茶,气味清新甘甜。
贺星苒心不在焉地品尝了一口,放下茶盏,师父不疾不徐地说道:“好茶要慢慢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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