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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叔的脸色难看。
他们又说了很多,他一直担忧太太的情绪,没听多少,后来二叔他们走了,太太一下子跪坐在地上……
容容,松开手,你的手流血了……他看着太太手上的伤口,很后悔带她去做指甲,都怪他那天看到秘书手指甲是红色的,以为那是太太喜欢的颜色,太太应该也喜欢美甲,就问了对方“我太太也喜欢这款颜色,你把那家美甲店位置告诉我”,还开了很远的车带太太去那家店。太太原先不爱留指甲的,后来她经常一个人去,做了好看的花色还会给他发图片。
容容,起来啊,不要坐地上,你一直怕冷的……太太和他一样高,有一米八多,可是特别瘦,看起来弱不禁风的,特别是到了秋冬季节,他都要提前给他买很多秋衣秋裤,因为每次换季方容都会感冒,一感冒就是一两个月,太太又不喜欢到医院。他的太太免疫力太低了,这也是他不想她生孩子的原因之一。
他的太太还坐在地上,来往的患者医生都劝她“节哀”,可她痴痴傻傻地看着他们,问:向弦回来了吗?
急得他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围着太太转,又说了很多很多话,太太似乎没听见。过了很久,他看着跪坐在地上哭泣的人,终于意识到自己已经离开人世了。
他和他爱人已是天人永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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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才想明白,眼前一片黑,再见亮光时已换了场景。
他看到只有一个亲人出席的葬礼。太太捧着一把鲜艳的玫瑰放在他墓碑前,墓碑旁边还有一个挖了半截的土坑,太太应该变穷了,只能让他随便葬,但是无所谓,他希望太太以后好过一点,如果可以,再嫁一个帅小伙好好宠她。
“老向,都说好一起把骨灰扬海里的,你看看你,大骗子……”太太又抱着墓碑开始哭。
他虚虚地抱着太太,直到夜幕守墓人来提醒“女士,回去吧。”
他陪着太太回到他们的老屋。
他看到日渐荒芜的花园。太太说要给他种一园子的四季花开,从结婚到他去世,二十年零六天,无一日不馨意,他走了以后,太太把自己关在房里,一场春雨过后,园子终于长了杂草。他看着禁闭的门窗,心里担忧越发沉重。
他现在进不了自己的家门,因为家里请了一尊除秽的神像。明明两人都是高材生,都是坚定不移的马克思主义拥护者,不信鬼神,可有一年太太身体不好,还是不愿去医院,也拒绝看私人医生,他每天都很焦急,一天回家给太太带蛋糕的路上遇到一个老头,老头一来就说“破财消灾”,他也是急病乱投医,当即掏尽兜里所有钱请了一尊佛像,后来太太身体渐渐有了好转,他从不信佛到了每天都要去神像插一炷香,“保佑容容无病无灾。”
第七天,守在门口的他突然一阵心悸,一股剧烈的撕扯的痛楚从灵魂深处泄出,“容容……”他一次次撞击着大门,他的魂体越来越透明,可是大门关得紧紧的。不知撞了多少次,他终于穿过门飘到妻子身边。
她已经睡着了,怎么也喊不醒。
他虚虚地抱着他渐渐冰冷僵硬的身躯,望着房梁上那些结成绳的小裙子,泣不成声。
后来,屋子里闯进一群凶神恶煞的人,一个手臂上纹白虎的男人从他怀里抢走了他的太太,另一个胸口纹着骷髅蝴蝶的男人把悬挂在小裙子拿袋子收起来,“还有什么没拿?”
他双目尽裂,恨不得能堕成恶鬼把这些欺辱他妻子的恶徒杀死。
可是这群人在他的家里乱翻,把太太心爱之物都拿了出来,那个白虎男人更是直接把太太放在一块简陋的木板上,他从恨到绝望只是几秒钟的时间,他没办法保护自己的妻子,他看着屋外刺眼的阳光,又看着阴影处的那尊神像,只觉命运弄人,他紧紧贴着妻子朝神像下跪,虔诚地叩拜,神,求求您,我向弦一生坦荡,虽无甚功绩,可也不曾作恶,您能否帮帮我太太,帮帮方容……
神像未闻。
恶徒还在室内乱翻,他们精准地找出太太喜爱的东西。
“小七信里要的只有这些了吧?”白虎男人清点了他们扫荡的物品后说。
小七?
“咦,都收好了?嗯,小裙子要收好,到时候给小七烧过去。”一个胖黑男人手捧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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