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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潮戨找到萧鹤棠的时候,发现他正站在与他们吃饭的厢房相隔甚远的小路上,看似好像在愣神或是在发呆,“陛下,你怎么还在这?”
饭点到了,他们一行人下了画舫就进来这座酒楼,在饭菜没上之前萧鹤棠说要出来走走,等时候差不多了就来叫他,现在人找到了,也不知是遇到了什么,就是现在这副样子。
萧鹤棠在慢慢地回神,侧过头来无声而安静地跟郑潮戨对视,挪动两步,手用力搭在他肩上,他感受到他有些细微的颤抖,有点不对劲,还以为出了什么事,结果下一刻间就和同窗时一样,萧鹤棠耷拉着他揪住郑潮戨的衣襟,从胸腔到肩膀都发出轻颤,直到积攒的笑声终于憋不住爆发出来。
从一开始的闷笑到几乎喘不过气的大笑,郑潮戨的肩膀被毫不客气的力道一下一下拍打着,笑着说:“朕,刚才被……不,潮戨,你不知道朕刚才遇见了谁……”
“谁?!”
郑潮戨机敏地意识到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定然突生了什么状况。
“那个怀有身孕的小妇人。”郑潮戨一听萧鹤棠的话,就随着他想起他们在画舫上看到过的一幕,脑中闪过还算有印象的身影。
他不赞成地锁起眉头,“你该不会,随意招惹了人家吧?这可是在大丰,而且她还有丈夫……”这样的有夫之妇,萧鹤棠什么时候会这样感兴趣了?
“朕没有招惹。”萧鹤棠眉梢有一丝久违的云开雨霁的快活,乌黑的眼中闪烁着某种意兴,把责任抛给毫不知情的另一方,“是她自己撞上来的,朕救了她的狗,难道不值得道一声谢吗?”
郑潮戨:“……”
萧鹤棠是不认识那个女子的,她说她姓佟,却始终不告知到底叫什么,萧鹤棠暂且就当这位“佟娘子”真的只是一个谋士的夫人,那她丈夫应当很受成王看重,否则出门怎么会那么大排场。
他方才笑的是,他头一回追问一个人的身份,对方居然胆敢抛脸色给他看,她傲得像只枝头上的雀儿,眉眼姝丽,让人看一眼就忍不住记住了,堪称印象深刻。
他定然不知道自己此时的神色有多危险,郑潮戨旁观提醒道:“陛下,还是不要忘了我们此次来这的目的,尤其是老夫人的交代。”
与其关注别人的妇人,还不如想想被困在成王府的东月鸯,他现在有些可怜她了,并且希望萧鹤棠千万不是因为失去记忆就转而为别人动心,他现在提起兴趣的样子,有着不输于当年的概况,这对怀着萧鹤棠骨肉的东月鸯来说,就显得不大公平。
“朕有表露什么吗?”萧鹤棠表现得很平静,淡而不厌地挑眉说:“朕只是说,朕救了一只狗。好了,至于你说的那个谁,等使臣到了,朕会让成王将她归还的。”
他还是不爱谈及这个名字,兴许与他的头痛病有关,一提到这个女子,他总觉得不舒服,倒不像刚才见到的那个……他全身心都用来克制自己,很意外,对方竟对他产生不一样的影响力,她丢了狗,神色焦灼。
婢女在旁为那只狗擦拭,她也目不转睛看着,而他立在她们身侧不远处,隐晦却不掩直白地盯着她,就想弄清她是什么人,有什么值得他分神关注的,仅此而已。
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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