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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可怜或者同情她的闲言碎语,成功让东月鸯对在外潇洒,不常回家的萧鹤棠生出了憎意,他娶了妻有何用,是放在家中当花瓶摆设,还是只是为了完成萧老夫人交给他的任务?
成了亲就可以不管她不对她负责,独自去潇洒快活?他或许,对其他人都有担当,但唯独对她,萧鹤棠绝对是亏欠的。
东月鸯虚弱地睁开眼,看着亲自给她擦脸换布的萧鹤棠,觉得这世道当真也很讽刺,上辈子得不到的,这辈子她沦落到这样的下场却得到了,可惜她已经不想要了。
东月鸯轻声问:“我会死吗?”
萧鹤棠手微微一顿,“说的什么胡话?”他眼里含着危险,“你只是着了一场风寒,又不是什么恶疾,昨夜是不是吹风了,太贪凉了。”
他昨夜并没有和东月鸯睡在一房,因为被撞见挨打的事,东月鸯心里还有气,对他避之不及,萧鹤棠暂时没有惹她,没想到一放任,东月鸯就出事了。
也太巧合了,他前脚刚说要走,她就病了。
而且刚刚东月鸯看他的眼神,流露出一丝怨恨和悲凉,像是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受过无尽委屈,有谁对不起她一样,萧鹤棠暗自狐疑,回忆过往,发觉没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干脆问道:“怎么这样瞧着我?”
东月鸯就是自嘲,萧鹤棠负了她而不自知,她也没想到对方知道实情,似乎怀揣着报复的念想,她摇了摇头,蹙着眉,一张玉惨花愁的病容展现得淋漓尽致,“只是想到,我应该是随不了军了。”
萧鹤棠跟没了解她的意思似的,反问:“怎么就随不了军?”
难道他还想带着病倒的自己行军?
不想坏了计划,东月鸯虚弱地说:“这不是病了,怕路上耽误……”
萧鹤棠轻飘飘道:“一同上路,能耽误多久。”总之就是不肯把东月鸯留在穆周郡。
恰好此时,大夫来了。
东月鸯眼里亮起微弱的光,“还是听听大夫怎么说吧。”她也不怕大夫诊断,她本就病了,只期望看在她表现得这么难受的份上,大夫能将她的状况说得严重一些。
萧鹤棠起身让开位置,站到一旁,等特意请来的穆周郡的良医把完脉后,才徐徐开口,“如何,可有大碍?”
大夫看了东月鸯一眼,摇摇头,“回大将军的话,目前娘子的病没有是没有大碍,但不宜奔波劳碌,最好是留在穆周郡好生休养,等过几日风寒褪去,再出发也不迟。”
萧鹤棠凝神朝东月鸯俯视去,她很配合地咳嗽起来,像是有气无力的样子,病入膏肓。
沈冠提醒:“已经定好明日就启程,再晚就误了归期了,万一耽搁大事……”
他们是不可能为了东月鸯多在此停留的,军情随时都有变动,萧鹤棠又是领军的主将,朝廷指望他,军士仰仗他,决不能为了东月鸯而耽误回城的时机。
东月鸯也是那么想的,她期望萧鹤棠能在此时松口,就让她留在穆周郡休养。
然而,萧鹤棠直接否决了大夫的话,“既然如此,那就请先生一同和我们上路吧,路上照顾病人,等到了弋城,本将自会派人护送你回穆周郡。”
东月鸯愣住,从前怎么不见萧鹤棠对她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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