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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萧鹤棠再追究了,暗示他而已。
闻之,萧鹤棠陷入沉思,“这样啊。”
他意味深长地看着东月鸯,就在她感到惴惴不安时,萧鹤棠仿佛相信了她的话,好声好气地说:“他与你本就不是一路人,不来往最好,对了,提前告知你一声,后天,我们就要出发回弋城了。”
东月鸯呆了下,这么快?
萧鹤棠:“怎么,舍不得?”
东月鸯怎么敢说不舍,她是担心陶引的计划不能得到实施,“没,没有。”
萧鹤棠为什么会突然告诉她这个,他难道不是一向随心所欲,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吗。
东月鸯很怀疑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然而萧鹤棠脸上神气自若,她什么都看不出来,就像是他心情好,随口那么一提罢了,他耸耸肩,调戏地抹了把东月鸯的面颊,被她厌烦地躲开,无所谓地笑了下,“那就好。”
第31章
萧鹤棠一派云淡风轻, 不露异常,东月鸯总觉得他的态度没那么简单,但她找不出其他端倪。
想到马上就要带大军离开穆周郡这件事, 东月鸯不由地又担心陶引说要助她逃离萧鹤棠,时间上不够陶引安排的, 也不知他有没有听闻到萧鹤棠不日就要启程的消息。
她犹豫, 是否不该把希望寄托在陶引身上, 他们其实并没有多数, 只是个见过几面的陌生人,她何德何能, 足以叫太守家的小儿子倾尽全力来帮她。
陶引真那么做了,那就证明他的心性和品质绝对是世间上乘的,到了傍晚, 仿佛证明她的担忧是多余的, 在她要梳洗时, 前来给东月鸯送水梳洗的下人,趁没有人注意,偷偷给她塞了一张纸条。
鉴于上回陶引帮忙执笔,写过东家人的名字,东月鸯很轻易地就认出了他的笔迹。
纸条上说, 陶引已经知悉,大军这两日就要出发了, 让东月鸯想办法,尽量拖延点时间,他才好万无一失地安排她脱逃的后路。
陶引是个讲信的, 有人帮自己,就有了并肩作战的勇气。
于是到了第二日, 变生不测,东月鸯突然就病了。
病来如山倒,在卧房的榻上连起身都困难,额头都如火烫似的,惊得萧鹤棠都面沉如水,守在她身旁,伸手摸了摸她的额、手、脚,神色不是很好看地发话,“去请大夫,快。”
东月鸯躺在榻上,额头上贴了块打湿过的帕子,时不时咳一咳,听见萧鹤棠的吩咐也没有太大的反应,她知道自己是感染风寒了,这样的病症她很熟悉,上辈子她几乎咳得把肺吐出来的地步,让人以为得了肺痨,萧府的下人谈起她的病都有些恐惧。
事实上她这次感染的风寒,比上辈子还是轻多了,萧鹤棠还没走,坐在床榻边一直握着她的手安慰,不怕被传染的风险,说:“别怕,我替你请大夫去了,大夫一来,开了药,你很快就会好的。”
这样的话听得东月鸯做梦一样的出神,这是她上辈子病到死都没享受过的待遇呢,她那时候哪知道萧鹤棠是做什么去了,她病了萧祖母当然也很关心她,萧蒹葭看她可怜也过来问过话,几乎周边所有人都来探望了,唯独缺少了她的丈夫萧鹤棠。
她们说她果然讨不着丈夫的欢心,这哪是嫁给了如意郎君,这是嫁给了区区一间空房。
因病受影响,东月鸯心里也有所触动,世上都说女子该嫁人,嫁人能穿衣吃饭,她是嫁了,萧家不缺她一口饭,可精神上她得到了什么?无尽的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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