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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昨日走的时候,没听说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近来战事也风平浪静,萧鹤棠动什么气,难道是……
在拢枪营的另一边,围成一排凑热闹的高大军士里,还有一大一小两个不和谐的身影,发现傅紊和萧鹤棠朝他们看过去,大的那个赶紧拉着小的开溜,躲到人后面。
傅紊:“那是月鸯吗,我好像看到她了……”
萧鹤棠盯着东月鸯落荒而逃的方向,没有搭腔,片刻之后收回目光,不提多余的人半字,示意傅紊,“你呢,不去陪军士们练练?”
傅紊:“我想还是算了,有你在,他们今日练得够多了。对了,有消息来报,今夜星稀,你要见的人,他们应该就快到了。”
刚才意兴阑珊的萧鹤棠,这才露出尽显森凉兴味的反应,“喔,是吗?”
聂震虎本名不叫聂震虎,是请了算命的说他日后有宏图大运,才改聂山为聂震虎,算命先生说得没错,乱世到了,他本以为自己也能像历朝历代的那些草莽出身的元帅将军建功立业一番,结果刚与金乌寨的一帮人占领望天城,还没逍遥快活几日,宏图大业未展,就半路被正规军给捉了。
听说他那两个兄弟金乌寨的大当家和二当家也不好过,举着萧氏旗帜的军甲从庸都郡过来,一路势如破竹,他们一群不过借着望天城内乱抢占地盘的乌合之众,不出一日就被攻下,兄弟死伤大半,除了他被捉拿,两个当家各不知去处。
聂震虎被刺骨的冷水当头浇醒,鞭子甩在他身上,羁押他的士卒厉声呵斥,“醒来,还不快见过大将军。”
寒夜角落中的火炉里淬炼着烧红的铁箭,周遭阴森压抑的气氛让聂震虎预感到大难临头,人影憧憧,他还不知道哪个是所谓的大将军,一只漆黑干净不过是沾了一点泥的长靴踩在他指背上。
聂震虎痛哼一声,那只长靴的主人并不放过他而是携带冷意慢慢碾着他,直至骨头发出断裂般的声音,聂震虎睁眼爆发出惨叫,那个眼角眉梢面带微笑,俊秀的好似世家公子的人才微露歉意地朝他笑笑:“啊,是我踩着你了么?”
第24章
一夜过去, 火炉里的焰火已熄,用过的铁箭沾染了不少血迹被丢到一旁,刑架上的人影一身血色头垂得很低, 出气多进气少,俨然时日无多。
三当家该交代的都交代了, 不该交代的也被套了出来, 萧鹤棠得到有用的消息, 拿白帕子细致地擦了擦手, 在走出帐外前,想起来什么, 云淡风轻地吩咐,“牵两条鹰犬过来,把人处理干净。”
“是。”
回去萧鹤棠走在营地里, 巡逻和起来操练的军士见到他, 以为萧鹤棠和他们一样刚刚起来, 天色还未大亮,日照出来前天空灰青青的,周围白雾蒙蒙。
萧鹤棠在军医处停下,他把东月鸯安置在这里,却没说她是来干什么的, 底下人估摸不定也不敢随意安排她,但是东月鸯自己会闲不住不好意思, 自己给自己找点事做。
算上他把东月鸯叫过去的那日到今天,萧鹤棠连续三五日没找过东月鸯的麻烦了,她也一直躲着他, 没有他,想必这几天她应该过得很快活吧。
就在旁边的小帐子里, 东月鸯睡得熟极了,小脸扑红,蜷缩在毯子底下,似乎把军营当成了家,颀长细嫩的脖颈露出一小片雪白的肌肤,只消把手放上去一掐,这般可爱脆弱的小脖子就能拧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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