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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任校长打着哈欠摆摆手,困难地拖着压麻了的腿变起身边抱怨:“他屋顶都掀了,为得不就是这个?我再不让他去,他要把我老婆子拧成麻花喽!这孩子也是过狂了点,但你不要太教训他了——他家大业大,以后又迟早轮到他做主,你不一样。”

她垂下浑浊的眼皮:“你到这位上不容易。”

“慢点,老师。”夜蛾正道扶着她,低声说:“这是两码事,我做他一天老师,就总要管他一天的。”

“你不如多关心关心那个会咒灵操术的,刚刚都搁这儿吐了。哎,这个改管,你又没管。不该管的,五条也是,混沌体也是,你偏插手。”老校长沉沉叹气:“有些学生不是你想管就该管的,瞧瞧你给自己弄出多少苦头来,我就不该签字同意……”

虽然嘴上这麽抱怨着,但一直有问“那个小东西怎麽样了”的不也是老师嘛!

夜蛾正道辩解:“夏油是个懂事的孩子,和五条不一样,不让人操心的……”

“你错了……”

被他们数落的四个人正待在一起,准确来说是三个人待在一起,另一个昏迷在他们旁边。家入硝子从来不在活的病人旁边抽烟,瘫坐在宽大的办公椅中看计算机屏幕,鼠标点得咔咔响。夏油杰难得没看出她的烦躁,只是心事重重地束着垂着肩去替床上的小学弟擦脸。

可实际上早没什麽好擦的。泪也好血也好,早都擦完了,只剩下观南镜血色全无的一张脸。

好不容易养点血肉来,仿佛一朝又被放光了。

五条悟看了半天,猛然按住了他的手腕,惊得夏油杰猛地一怵,苍白的脸下意识转过来,撞进好友今夜好像格外像冰山色的眼眸中:

“怎麽了?”

“别擦了,再弄都破皮了。”五条悟垂下睫毛,扯走他手里被指温硬焐热了一块的湿巾,丢进垃圾桶里:“‘怎麽了’,这句话该问你才对吧。”

硝子的声音从他们中穿过去,打断了一下:“你们谁回一下灰原的消息,他和七海急坏了,电话都打到我这儿来了,我没手接。”

五条悟垂着眼,胳膊耷下去从旁边柜子上按住自己的手机拽过来。夏油杰还是呆呆地垂下睫毛看着观南镜,手指在微微颤动。这一会儿没有湿纸巾,他的手指却还是想要放上去。

想要,但是没有。毕竟大家都在这里呢。

“五条。”硝子又问:“你还不戴墨镜吗?不难受?”

“不难受。”五条悟平淡地说,脸部皮肤和眼睛一样,都仿佛在闪闪发光,好得不能再好的状态,和昨天白日他被伏黑甚尔捅了一刀时那种疲倦样完全不同。

明明他已经四天没睡了,看之前身上糟糕的血迹更是受了致命伤才对。

夏油杰根本搞不懂他身上发生了什麽,五条悟也没有说。他也以为天内理子死了,就在他眼面前,子弹穿过太阳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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