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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是……”
赵敛脸落得真长,他意思是别说了。谢承瑢当然不说了,他捂住嘴,从指缝里说:“睡觉去吧,二哥。”
“以后别说死死活活的了,我都跟你说了一万遍。”
“你明明才说了九千遍。”
谢承瑢挽过赵敛的手腕,“其实有时候胡乱说说也好,太谨慎了反而不成。”
赵敛撇嘴:“你有理的,我说不过你。”
*
六月初一是谢忘琮的生辰,李祐寅也如了辛明彰的愿,追封谢忘琮为定王,追封典就定在这日。
谢忘琮的衣冠冢是在建国寺中,为表对功臣的厚爱,李祐寅和辛明彰亲自来建国寺祭拜,寺中被禁军围住,戒备森严。
赵敛被封了节度使,就和节度使们一起烧香。他看见谢忘琮的牌位了,又见边上谢祥祯的灵位静静,香燃在灵台上,有几股烟萦绕着“谢”字。
没有谢承瑢。
兴许在官家眼里,谢承瑢已经不算是谢家将了吧。
“怎么没有谢承瑢呢?”有个节度使小声地问。
旁边有人说:“他是罪臣,罪臣怎么能在这里呢。”
赵敛盯着那人看,不经意间被香灰烫了手。他下意识甩开香灰,却突然伸过来一只手。
“被香烫了是好事,你不要急着掸。”
“林刑部?”
林珣笑着作揖:“好些日子见不着你人,一下朝你就跑,我还想找你叙叙旧。”
“找我?”赵敛也作揖,“官人想和我叙旧,来我家里找便是了。”
“下回我来,总之今天见了,能谈会儿天。”
林珣正好与其他节度使对拜,拜完之后他道:“在下始终觉得人死魂在,在灵前说些不好的话,到底惊动故人。”
那说罪臣的节度使有些尴尬:“是。”
赵敛都看在眼里,但没有作声。
等礼毕,众人都散了,赵敛也打算走了。不知道林珣又从哪里钻出来:“赵官人,很急着回家么?”
“不急的。”赵敛说。
林珣叉手:“恰好再拜一拜。”
站在谢忘琮灵前,林珣感慨不已:“定王封得好,一语双关。”
“功臣封赏不当止于郡主,男人与女人并不该有差别,这是谢怀玘应得的。”赵敛说。
四下人少,林珣也谨慎,挨着赵敛说了两句:“功臣,应当有功臣的优待。漏了任何一个,都不算是优待。”
赵敛淡淡瞥了他一眼,假装不明白。
林珣又问:“定王迟了三年,平反昭雪,又该迟几年才能到?”
赵敛环视四周:“你话里有话?”
“我就是为了让你听出来,除了你,还有谁愿意听。”林珣悲哀道,“不瞒官人,我视同虚如手足,他走了,我为他吃素吃了三年。谢怀玘能等来一个王,谢同虚难道不能等来清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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