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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动,是谢小官人。
赵敛呼吸一滞:他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总是会想起那夜里谢承瑢漂亮的眼睛了,因为自第一眼起,他就心动了。是因为心动才要与谢承瑢成为朋友,是因为心动才会吃醋计较,是因为心动才会想见。
“阿敛以后要和喜欢的人成亲。”赵敬说,“不要浑浑噩噩过一辈子,更不要得过且过。”
“和喜欢的人成亲……”赵敛对着琉璃灯中的烛光,“大哥,哪怕是不该在一起的人,我也可以选择和他在一起吗?如果我和他这辈子都不能在一起,怎么办呢?”
“阿敛会有自己的考量的,不需要问任何人。如果一辈子都不能在一起……”
赵敬还没有说完,赵敛就已经知道了:“如果一辈子都不能在一起,我宁愿孑然到死。”
*
赵敛没有在家过夜。傍晚雨渐轻,他撑一把伞回军营去,迫不及待想要见谢承瑢。
家离军营很远,这期间路过大街、小巷,商贩叫卖着,斗笠飘着,行人自他身边穿梭而过,化成了千万点飘忽的影子。
他将要上桥去,侧脸见朱雀河上朦胧的水,荡漾着雨滴,一圈一圈浪开。有雾气缭绕,凝结在河上,闷住了天地。他停在桥上,光看着河水,莫名又陷入某种境界。
落雨纷纷,雾霭沉沉。那是夹杂着沉闷与窒息的海,赵敛沉浮着溺在水中,睁开眼,是无尽的灰暗和茫然。
“喜欢什么,就得要得个所以然?就不能是‘非要喜欢’?”
“天上的云就是这样的,你喜欢什么,看它就像什么。你喜欢花,自然觉得它像花了。”
“我等着你,二哥。”
他说他在等,赵敛不想让他多等,一刻都不想。
赵敛急切地走上桥,却在朦胧雾霭中,见到了本该在等他的那个人。而见到那个人的一瞬间,赵敛的心又剧烈跳动起来。
他耳边是朱雀河的水声,船涌过,堆起一层又一层的浪,冷水扑向河岸;他眼前是油伞上的蜡梅,雨滴打在伞面,如珠玉落下,金黄鲜艳。他闻到若隐若现的梅香,伴随着初冬的萧瑟与凄清。
他们隔着不近的距离,却都在伞下望见彼此的眼睛。
谢承瑢没有笑,他静立那里,与雨夜相融,像极了什么神君仙子,叫人恍惚地以为是幻觉。
赵敛亦作如是观,直到对面人唤了他一声:“二哥。”
不断有人在他们身侧穿过,略有重影。过了很久,赵敛才问:“你怎么在这儿?”
谢承瑢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反问:“你要回北营了吗?你说你三天之后才能回来。”
“家里太冷清了,”赵敛胡说八道,“军营里热闹,我就回来了。”
谢承瑢感慨说:“二哥觉得军营里热闹,我却觉得军营里冷清得很。”
赵敛走到谢承瑢身边去:“要是我陪你说话,你会不会觉得冷清?”
谢承瑢不答,只说:“我带二哥回去吧。”
雨越下越大了,大到难以前进。
赵敛与谢承瑢到屋檐下避雨,大雨拂了一身乱。他们都不能再往前了,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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