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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半是谢承瑢、纪鸿舟关切,赵敛站在一旁默默听。听还算其次,主要是偷看,用余光看。他瞄谢小官人的侧颜,又低眸望谢小官人修长漂亮的手。等到谢承瑢望向他,他又马上移开眼,接上他们正说的话:“下次不要迟了,又不是什么天打雷劈的大事儿。我不是老迟到么?”
哄完人了,这才相伴出门去。
赵敛发现,他内心的不悦是永无休止的。
不就是迟到被训,何至于两个人都围着转呢?莫非是他自己一月不来,最要好已经成了次要好,知己都改伴他人?他不太爽快,可若是轻易说出来,人家又要说他是小心眼了。
算了,倒不如不看。赵敛怄气说:“我回家去了,有事儿。”
好半天了,终于是等到谢小官人同自己说话。谢承瑢问:“回家?那二哥下午还来上学么?”
赵敛板着脸说:“谢小官人若是想让我来,我自然来;谢小官人不想让我来,我大可不来了。”
谢承瑢不解此话何意,默默看着二哥走了,连头也不回的。
“好酸。”纪鸿舟笑着调侃,“小官人闻到了吗?方才他说那番话,真酸。”
“哪里酸?”程庭颐也不解,他忽然领悟,“是我的过么?我迟到,矫情了,你们都陪着我,所以二哥不高兴了。我们当然想让他来!”
纪鸿舟摇头说:“赵二从小到大都不是这样小心眼的人,他也不是酸我们,是酸谢小官人。话是对着谢小官人说的,我们要不要他来,二哥都不在意啊。他气着呢。”
谢承瑢低首,心有微羽百番挠过。他说:“纪公子想多了,只是我问他,他才对我说。你们问了,便是对你们说了。”
*
赵敛心里堵,跑到殿前司骑马去了。
北营人多,初春又招新兵,各将领都忙着练兵去了,马场就空出来。正巧,他也有一个月没骑马,也没见他那个宝贝照夜,很怕照夜把他忘了。
今日烦心事太多,不过幸好照夜还记得他,也不算非常失意。
四月的风格外温柔,不冷不热,正好是跑马的好时候。赵敛心里不高兴,和照夜跑了十几圈,好不容易才能把书院的事情稍稍放下。他舒坦了,就下腰躺在马背,一只手牵着绳,一只手坠着,挽风。
遥闻一声轻笑,有人喊他:“阿敛!”
赵敛回头一看,正是殿前司最善刀的周彦将军!
“周将军!”他翻身下马,连跑几步,奔过去向周彦行礼,“见过周将军!”
“许久不见!”周彦端详赵敛身形,忍不住拍他肩膀,“去年我都在明州,这几日才回,细想来不过一年不见,阿敛就长得飞快!个子蹿起来,比我高了!”
赵敛难得腼腆,笑着说:“总不能永远都不长的。”
“骑马呢?”
“骑马呢。”
周彦摸他结实的臂膀:“比比?”
“比比!”
赵敛又越上马,和周彦一同驰骋马场,把心里那些烦心事都忘光光了。
黄昏近,北营口号声响彻半边天。天成三色,白、黄、红,将地也映了个遍。
赵敛身心发泄完毕,索性连缰绳也不拉着了,放开双手,展开手臂,迎接扑面的风。他的头发被风彻底吹乱了,但马场没什么人,他也懒得再理。
“阿敛最近还在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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