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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阳县主和夏将军说着话,原来她二人白日里都去了城外的寒山寺。那里如今满山红叶,秋景怡人。那寺里最近来了些西域佛修,县主特意前去,除了赏枫,就是为了一睹那些佛修的风采。
广阳县主道:“那些佛修带来一副画卷,极为壮观……”
“画得是什么?” 夏将军问。
广阳县主眼睛一亮,道:“画的是一双痴男怨女,修佛不成……”
这听起来有趣,倒是连娇容也转过头,目不转睛地看着县主。
“那男的是个佛子,那女的是个佛女,一对儿佛修,心里头却不是佛……最后你们猜怎么着?……双双坠入业火中,抱在一处,烧了个干净!”
广阳县主拍着手,眉飞眼笑地说。
“变成了这么大一颗舍利,” 她用手比划着, “就放在寒山寺里头。你们若是想看,改日就去看看罢。”
县主看了一眼娇容,又嬉笑道:“那画卷上画了那女佛修的模样,都说那女佛修是天人之姿,美得惊世骇俗,才勾了那佛子的魂魄。不过我看……好似妹妹长得更胜一筹。”
娇容闻言,心里头生出许多别扭和不适来。这县主对她好,人亲切和善,可却又让她隐隐觉得不舒服。
“一派胡言。” 夏将军清了清嗓子,“那画上佛女一直蒙着面纱,你又不曾看见。”
“原来你也去看了,怎么唬我?”
那县主就跟夏将军说起在寺里的事情。娇容自然也只有听着的份儿,她淋了雨,身上极累,极倦,靠在马车上歇着。
等到了她家门口,娇容谢过县主和将军,就下了马车。
这时候雨势不减,娇容要把身上大氅除下,夏将军道:“改日再还吧。”
娇容摸着大氅滑溜溜的皮毛,眼眶里莫名蓄起一汪水来。她站在门房的屋檐底下,看着那马车远去,却还不想进门。
她靠在门口儿,心里头想着以后的出路。娇容心里头也不是一点儿恶毒心思都没有,她看着那雨幕,竟然想着,或许刚才她跑了的时候,老天看不过,把她那嫂子给雷劈死了。
可是才这么想,一道闪电就在天上炸裂开,斜过半张天幕。
娇容就不由自主地双手合十,暗道自己罪过。
这雷若劈起来,约莫是要先劈在她哥哥头上。
娇容哥哥养外室这件事,也不是娇容成心瞒着谁。可这事儿,谁都不说,她就更不敢吱声儿。何况她娘说了,这事儿她嫂子不知道,或许比知道更好些。
可是哪儿有不透风的墙。但是这年月,爷们儿养个外室,又怎么了呢?过了一夏,也不见老天劈死几个。
一场战乱,死了的人也不少。可是死了的是谁呢?
——娇容规规矩矩的郎君,不知哪家胡子都没长硬的小郎君,她哥哥这样的,活得好好的,心安理得。
但娇容也不是菩萨,这事儿是谁的错,不打紧,这难过却都是轮到她身上了。若不是她自幼被教得柔弱又慈悲,可能真的要跟嫂子弄得一地鸡毛。
娇容在门口揪心着,为难着,连由远及近的马蹄声都不曾注意。
“你怎么还在这里?”
娇容抬起头,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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