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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岁,九千岁!我知道是您,小人有话要说,小人有话要说。”
听到了最后一句,他二人对视一眼,才停下了脚步。
几息后,李胜就跑到了他们的跟前,因着瘦弱了许多,这么几步路也要了他不少的气力,整个人撑在墙上大喘气,额上冒出了一些冷汗。
“追,追上了。”
晏淮清看了一眼李浔,率先开口。“那银子你无需介怀,你还在云锦阁时领我看过东西,只当是我给你的迟来的赏钱。”
那银子还在李胜的手中捧着,干柴的手抓得又紧又松。“不行的,这钱我……”李胜听了这话,还是想伸手往前塞回给他们。
让李浔给挡了回去,“不做不必要的清高,你家中还有卧病在床的老母,饿死事大。你心里是知道的,这些银钱对我们来说算不了什么,但可以让你母子二人过个暖和的冬天。”
他知道这话说得不动听,但或许是最管用的。
如此,李胜就不说话了,悬在空中的手晃荡了几下,还是抓了银子手了回去。
李浔本意也不是教人为难自轻,于是移开了话题。“你刚说有事儿要说,是什么?”这话说出后,他自个儿琢磨了一下,又问:“我记得你在云锦阁做事,怎么就不继续做了?”
兴许是觉得他这口吻有几分咄咄逼人之嫌,晏淮清躲着李胜拍了下他的手,帮着找补道:“你若是信我们,可以把想说的话都说说,若是有苦衷也没关系,回去罢,天寒地冻的,你母亲还等着你。”
李胜脱力般靠在了被冷气冻成了坚冰的墙上,揪着自己发白、单薄的领口大喘了几口气。
他二人也不急,就那么等着。
过了好一会儿,李胜才回过了神,嗫嚅着开口。“是我自己不做的,不是掌柜辞退的我。”
知晓这是在寻一个话口,二人也就没有打断,任由李胜随心地继续说。
“我早就知道的,掌柜他们不太对劲,我见着太多次了。”语焉不详,却击垮了说话的人自己。李胜浑身抖了几下,靠着墙壁慢慢地滑坐在地上,又捂着自己的脸开始低泣。
这一次,发出了声音。
他哭得动情、哭得发麻、哭得浑身抽搐,额上脖颈上都是暴起的青筋,大张着嘴嚎啕,鼻涕口水眼泪一起往下滑,裸露在外的肌肤都涨红了。
哭了一阵,他用手擤了一把清鼻涕甩在地上,然后抽搐哽咽着开始说话。“我怕,我是真的怕啊,在云锦阁的时候我就怕,辞了差事我还怕,我就怕柴源进那个老东西弄死我,我死了,我老母谁来照顾啊?”这些话几乎是喊出来的。
李胜像是要把这些年没流过的泪,都在这一晚上流尽,把不敢发出的声音都在这哭中喊出,把压在心底的恨和怯都宣泄出来。
不过他也没多说,就骂这么一句就够了。
“我在云锦阁当差,偷听到了好多次柴源进和一个男人说话,先是那个香囊,我听见他们说了,其实那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我当时为了钱,还是昧着良心撺掇着客人买。”
李胜说到这里,觑了晏淮清一眼,是记起了当时这位主逛云锦阁的时候,他当时也心虚纠结。
而后又继续说:“后来卖香囊的母女出事儿了,也就不卖了,京都又出了个神医,那玩意儿彻底不见了影子,我还是庆幸了好一会儿的。原以为还能继续地做下去,多攒些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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