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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8(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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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次不一样,盛玦来的时候就是带着一肚子气,再加上这几日心情烦闷,愣是没被开解到,心里的愠怒反而更深重了。

就在他一脸不好惹,并打算寻衅滋事的时候。

江洛瑶过来了。

“喝了治寒症的药,人就会犯困,困了歇一歇,第二日便能好了——看来,王爷同我一般,同属一种寒症,相同的药都能起效。”

她声音不大,带着点儿晨起的懒倦,开口的时候,像是温凉的涓流淌过耳畔,叫人心中一下就变得安宁静谧了。

江洛瑶也没有按照死规矩来给摄政王请安。

她就像寻常闲聊一般开了口,温和地走近,对于盛玦来说,从声音到形影倒也都不显得突兀。

盛玦还在等她和自己请安呢。

她却没有去管这些虚礼,反而继续顺着方才的话题继续说了起来:“以前在候府的时候,我常年病着,就算入睡也不怎么踏实,爹爹便换了一些手脚轻的下人伺候,所以王爷没有被早早吵醒。”

等啊等,盛玦还是没等来那声问早的话,要换个其他人,他怕是要批驳一下这种无礼的行径,但是这是江洛瑶。

摄政王不得不承认,对方给自己递的这个台阶很让他舒心达意。

比起江洛瑶,许笠那番话反而没有说到他在意处。

没有问早的话,倒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但盛玦就是很想听她问个早。

他想,但他不说。

他一开口就是挑毛病的话:“病病殃殃的,不好养活,若是行军在外,走不了十里路就要被大军遗弃了。”

江洛瑶:“……”

许笠:“……”

许笠整个人都惊呆了,一边的江洛瑶也是一脸的难以置信。

“王爷,姑娘是侯爷家的嫡女,嫡女是不需要骑着高头大马去打仗的。”许笠脸一抽,连忙提醒他家王爷,“侯爷那么疼爱咱们姑娘,不会让她走太远的路,受太重的苦。”

盛玦:“她这单薄身板,怎么可能做骑兵,至多不过是普通的兵士罢了。”

江洛瑶掩唇轻轻咳嗽了一下:“我不会给王爷添太多的麻烦的。”

病灾不挑人不挑时,恣睢刻薄的摄政王从不懂这个道理,他居然试图叫一个体弱多病的姑娘“自我克服”一下病痛,少给他添麻烦。

世上至极的薄情寡幸人,也不过如此了。

许笠都没办法给他家王爷往回圆话了,他只能尴尬地朝江洛瑶干笑了一下,索性破罐子破摔地不吭声了。

江洛瑶也没有继续说了,她垂了眉目,一边听摄政王说那些刻薄的话,一边在摄政王快要离开的时候很合时宜地插了一句:“来病快,去病迟,王爷今日也要注意身子,若不然再病了,很容易嗜睡误事的。”

正要离开的盛玦突然脚步一顿,回身安静了下来。

江洛瑶什么意思,他听出来了——她这是在怪他不通人情,所以故意重提了一下先前梗在他心上的事儿。

他因为不小心睡太死而烦闷,她会温和地开解,也会在有了小脾气后,再次不动声色地提起此事,软刀子似的戳一下他的烦心事。

这叫什么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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