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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欢忙道:“没,没有,小人不敢!”
这种男人倒是允元很熟悉的。没有那种若即若离含糊不清的距离感,怕她就是怕她,敬她就是敬她,讨好她就是讨好她。
傅掌秋在一旁冷淡地瞧着。
她知道允元会更喜欢这样的男人。但她也知道,允元抗拒不了杜微生那种诱惑。
傅掌秋已听说过,沈焉如上回帮了杜微生一把,结果被皇帝吓得不轻。但若换了是她,或许也忍不住要去帮那男人一把。
因为很显然,皇帝身边的其他男人,都配不上她。
一曲终了,皇帝要歇息了。长欢依依不舍地退到乐工们身边,帮他们收拾琴具。
“你也退下吧。”允元对傅掌秋道,“不要打草惊蛇。”
“是。”傅掌秋小步后退,却又听见允元带了笑道:“朕让他们走,你跟着走什么走?回来。”
那男孩长欢乍惊乍喜地应道:“是!”
七 后手
好像不久之前,杜微生也曾用这样的姿势等待她过。
夜色已深了,允元斜躺床上,看长欢笨手笨脚地摆弄那香炉。
这男孩让她想起,自己过去曾有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叫阿兆,但在年幼随父皇出去游猎时就不慎摔落悬崖而死,连尸骨都找不见。阿兆的生母是个才人,当时哭得很是伤心,指控她哥哥阿元害死了他,但没有证据,最后也就被父皇当做疯女人关入冷宫到死。阿兆死时才四岁,曾经也是又亲近、又笨拙地蹭着她的衣角,让她带自己玩儿。但她不敢带他,因为哥哥就在不远处瞧着。
她想,如果阿兆长大了,依那副懦弱又娇气的性情,大约也就是长成长欢这个样子吧。
那一炉香终于被他理妥帖了,瑞兽的口中袅袅地散出来烟雾,香气比往日更浓一些。她不由也觉得困倦,懒懒地道:“行了,别折腾了。”
“是。”长欢忐忑地应声,跪地膝行过来,双手搭在床边,双眸亮晶晶地注视着她。
她不知为何有些心烦意乱,好像不久之前,杜微生也曾用这样的姿势等待她过。
杜微生比长欢要高大许多,不论脸庞还是身体,都不容错认,是成年男人该有的样子。杜微生也很有才华、机警能解事,不是长欢这种只会弹弹唱唱的乐伎。
她第一回遇见杜微生时,还是在两年前春日的曲江池边,天子为所有登龙门的举子设下大宴,而他就在那觥筹交错的席间款款地不卑不亢地微笑,好像是个非常圆滑世故的人,又好像其实离这一切繁华都很遥远,是个冷漠的旁观者。
曲江池上千顷荷叶迎风飘举,也吹动他的青衫振振如飞。不知为何,允元觉得这人和自己很相似。
但那时候,她尚且没有想到他会主动爬上自己的床。
长欢见她走了神,微微撅起了嘴,探头过去,小心翼翼地试探着吻她的颈。她没有阻拦,只是也没有鼓励,他想了想,慢慢地往下移去。
*
这一晚,沈焉如的府邸上迎来了一个意料之外的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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