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19(2 / 2)
话落,闻昭穗在心里向第一个提出沙琪玛这名儿的人深鞠了一躬。多谢前辈,她也是想不出其他名字才冒领了这回事。
“原来如此,怨不得听起来不似糕点。”池令妍了然,又自顾自为自己倒了一盏甘蔗马蹄水。糖水还是热的,陶瓷碗壁发烫。
“糖水是刚煮好没多久的,不过等你讲完大殿下和盼姐因何没来,估摸着就凉了。”闻昭穗眼底戏谑,提醒她别忘了最初的话头。
池令妍哼了一声,将锅甩回给闻昭穗,“还不是我正打算说的时候,你递来一盘沙琪玛。”
理直气壮颠倒了自己最先寻着香味掀开食盒盖子的事实。
“啊?方才不是……”老实的王媵嫆慢吞吞开口,被闻昭穗按住。
“你说得没错,是我故意拿到你眼前撺掇你吃的。行了,赶紧说正事吧。”池令妍这人一向嘴硬,和她掰扯下去不会有结果的,闻昭穗也懒得计较细枝末节,便催她别卖关子。
池令妍得意一笑,咬了个脆生生的马蹄接着道:“今日周盼和她娘亲都入宫了,去的瑞嫔宫里,你们应该也晓得,也就是我大皇兄生母。明眼人一看就能猜到,定然是去商量三书六礼、敲定婚事的。”
“这么快?”闻昭穗讶然。
“不算早,大皇兄已经十九了,也该出宫开府而后娶正妻了。况且皇室嫁娶礼仪繁多,大婚前有不少事,还要等钦天监将日子定下。今日父皇也去了瑞嫔那儿,估计是要把开府一事定下来。”池令妍拿勺子小口舀着糖水,清甜滋润的甘蔗马蹄水浸润心脾。
今上正值壮年,皇子也都未及冠,故而没有封王,皇子们出宫开府也要住在京城。
“陛下赐了府邸后,大殿下便不会来学宫了吧?”闻昭穗对皇家具体礼制规矩不了解,随即猜测道。又联想到周盼,不禁感慨,几日前还是她同窗,不久便要嫁做人妇了。
“或许吧,倘若父皇将他分去哪处官署衙门历练,的确不必再来弘文馆了。”池令妍道。
大晋皇室子弟虽养尊处优,但池氏开国便有祖训,皇子从小便要在学宫读书,长大后一般要在无关紧要的官位上历练些时日,以免皇家养出草包供人耻笑。当然,这些给皇子的官职名头要么是远离核心权力的,要么便是虚职,还有御史台时时刻刻盯着,以免皇子趁此结党营私。前几朝也不是没有过皇子兵行险着借此夺权,绝大多数下场凄惨,牵连甚广。
如大皇子这类对权力没有太大欲望的,巴不得安安分分做事,避免引起皇帝的猜忌和怀疑。而池弋珂自然不属于这种安分守己的皇子,只不过到现在还无人留意那位站都站不起来的“落魄”皇子。
最好的保护色下往往是最深不可测的野心与执念,一旦走上这条路,回头即是万丈深渊。
于是池弋珂从不回头,在悬崖边也能悠悠闲闲烹壶茶,将挡路之人推下去后再回来细品。他厌恶饭食,只是忘了从何日起,他竟也能对下一顿晚膳生出点期待。
舅舅明面上弃了他,实则暗哨往来,不动声色编织起大网。安王一旦看似被压得再无反抗之力,实则野火烧不尽,被池弋珂收入囊中。
他确实要感谢自己那位道貌岸然的二皇兄,若不是池奕白当年特地着人将他推下数丈高台,自己还得找个别的方式淡于人前。
礼尚往来,他的回礼太多,需得慢慢给。
“长宁拿来的糕点味道甚好,你要是不吃,我就把剩下的带回王府了。”
另一隔座内,池宥见二皇子心不在焉,将手伸向剩余的沙琪玛,原本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