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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一宁揪着衣摆的手一顿,啧了一声:“你是听不懂我说话吗?我说,我要出院!你缴的费是你应付的,你该赔给我的。这钱我爱怎么花怎么花。”如此傲慢无礼的回话,任谁听了都会不适,徐擎自然也是,但他理亏,因此连争论的资格也没有,两人僵持了片刻,由他点头结束冷战。
晚上九点半,居然有病人要出院,值班台的小护士看见一个大个子横抱着一个长发遮面的女人走过,进了电梯间。一路上,该女子始终不曾抬头,徐擎硬是靠两条腿把人抬进了S大。他没有叫车软件(流量),希望阎一宁能用手机叫一辆,但后者又用“你负责你买单”的话术噎他,且还强硬拒绝拐杖和轮椅等辅助工具。
S大占地达3300余亩,全体学生的宿舍楼都在最北端,而大门朝南,以标准竞走姿势前往,都得小半个钟头,徐擎的铁臂快被怀里的人熔断了,他只得就近寻个长凳歇会儿,恰好遇到一波学生走过,阎一宁咚地埋进他怀里,闷声直呼:“快走快走!”
怕人瞧见,何不直接拄拐呢,起码走得光明正大,骨头裂了,骨气倒还尚存,还知道羞呢。徐擎叹气,再起把人抱起,说道:“你住哪栋?往东还是往西?”阎一宁忽的想起自己还没报上家门,于是道:“我住东南门边上的留学生宿舍,你别往北边走,右拐走那条林荫道。”
西南门和东南门之前,隔着银河系呢。徐擎望道兴叹,同时很惊异对方的住处,于是忍不住又低头细瞧对方的五官。阎一宁稍一抬眸,逮到了,骂道:“看屁啊?”徐擎一凛,只能直视前方,化为正人君子:“我、我不知道你是留学生,你不像外国人。”S大也算是杭州数一数二的大学,国际化程度高,各色人种应有尽有,于是只能胡猜,“你是……日本人?韩国人?还是印度尼西亚来的?”
阎一宁忍无可忍地揪住他的黑皮脸,强迫对视:“看清楚,老子是地地道道的中国杭州人,我看你倒是像非洲瓦坎达来的!”
“瓦坎达在哪儿?”徐擎天真地问。
阎一宁吐出三个字:“土包子!”
骂骂咧咧一路,徐擎总算送货到户,门口的值班阿姨认得阎一宁,笑容满面朝他打招呼,看他脚受伤,围着心疼半天,徐擎告饶地说手要断了,阿姨才放行。一楼最后一间房是阎一宁的,大门是指纹电子锁,阎一宁摁了一下就开了,进屋后,轻奢的米白色装潢让徐擎误以为自己进了哪家星级宾馆,一张一米五的软床,一面窄高的书柜,一套高级的书桌椅,套间里还有一个小厨房和独立卫浴。
把人轻轻搁到床上,徐擎情不自禁浏览了一番,问了个蠢问题:“这里一年住宿费贵吗?”阎一宁刚要躺软枕上,听见这个问题,笑了:“问了你也住不起。哦,不对……”
徐擎如刘姥姥入大观园,局促又新奇,他看着阎一宁,愿听后半句:“什么?”
阎一宁摸到床内侧墙壁上的一个开关,嘀一声,门口的电子锁咔哒起了动静,他好似请君入瓮的猎手,惬意地抱臂:“从今晚起,你就在这里睡下,24小时贴身服侍我,直到我的脚痊愈。”
徐擎下意识摇头婉拒:“这不可能,我还有很多私事要办,没办法24小时陪着你。而且,这里也不大,我睡哪儿?”
竖起一根食指,然后朝地板点了点,阎一宁冷酷道:“地上。”
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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