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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擎开始迷茫,文字对于体育生来说,多少有些深奥:“哪个yan啊?严厉的……严?”看见对方一撇嘴,“呃,言语的……言?”看见对方一瞪眼,“唔,颜色的……颜吗?”对方终于龇牙,徐擎掏空了自己的墨水,表示投降,“好像也就这些yan了吧?”

阎一宁把勺子扔到他身上,恨道:“阎王的阎!”

第7章 (七)

酒足饭饱人通畅,去厕所解决一下是必不可少的了。于是阎一宁企图下床,但骨裂的脚一垂空,钻心的痛直冲天灵盖,他龇牙咧嘴地抱住右腿,痛感一抽一抽地鞭打着他,令他上下不得。徐擎替他重新接了杯热水,回来时见他在床边摇摇欲坠,忙搁下杯子扶住他:“怎么了?”

“我……嘶,我要上厕所。”阎一宁硬是咬紧牙关要下床,灰棕色的眼眸里填满倔强,徐擎兜着他怕他摔了,他还想把人往外推,“你让开,我自己可以。”漂亮的话谁都会说,漂亮的事谁又能都做?他一触地,就跟刚蜕壳的软脚虾一样,整个儿往地上趴,还好徐擎眼疾手快捞住他,勒着他的胸口把他拖起来:“我抱你去吧?”

“不用——”阎一宁挣扎着,但身体浮了起来,飘进了徐擎的胸前,标准的公主抱令他涨红脸,一个劲儿用手肘捅人,“我说不用!谁准你这样抱我,你这头野猪!”

徐擎踟躇了一下,低头问他:“不是狗熊吗?”

阎一宁觉得很别扭,一个男人的脸贴他这么近,他别开面孔粗声道:“我爱怎么叫你管得着吗?大野驴!大猪头!大王八!”徐擎被他劈头盖脸地一顿骂,心里居然恼不起来,他思量着,到底是这张脸起了奇效,还是这些辱骂的字眼威力不够大,毕竟曾经他听过一些更难以入耳的羞辱。

病房内有卫生间,但空间不大,徐擎像是举了根横杆,在门口左右比划一下,才顺利把人抱了进去,在马桶前把人放下,他还不敢完全松手,阎一宁右脚勉强点着地,左脚独立支撑,左手紧抓墙壁上的扶杆,右手开始拨拉自己的裤头,他穿的是肥大的舞蹈裙裤,腰间有系带,但如果一下子把带子解开,那么裙裤就会像一片蚊帐,滋溜蜕到地上。

独臂难支,他再奔放,也做不到在陌生男人面前全裸下体,于是他憋着尿犹犹豫豫地扭头瞥了一眼徐擎:“你出去,我一个人上。”

徐擎本该尊重他,但看他微颤的肩头,还是问了句:“真的可以吗?”阎一宁逞强地挤出两个字:“当然。”于是徐擎松手了,但连转身的功夫还没到,阎一宁就失去平衡整个人朝左边倒去,咚一记结实地磕在瓷砖上。

“啊……”

徐擎一个凌波微步,晃到墙边,赶忙把人抱了起来:“没事吧?”阎一宁靠在他身上,左手捂着磕疼的地方,久久不语,徐擎琢磨着如何解决当前难题:“要不,我从后面抱着你吧,你两只手解裙、裙子?”

阎一宁猛地扭头瞪他:“谁穿裙子?我这是裙裤,你懂什么?”徐擎那颗对时装概念匮乏的脑袋里实在很难构想出何为裙裤,但他识相闭嘴不问,只道:“好吧,那我扶着你?”阎一宁没驳斥,可能也真怕耽搁下去,一溜儿尿就要从裙裤里淌下来了。再者,都是男的,也不怕一个坑里见面。

两人在狭窄的卫生间里呈演木偶戏的态势,徐擎俨然是个提线师,他紧贴阎一宁后背,双手搀着对方腰间,以胸膛作支撑,他足高出对方大半个头,能视野优越地俯瞰万千。嗅到了令人神迷的发香,窥到了挺翘透粉的鼻尖,还有对方解开裤头露出的……他忙挪开视线,裤裆里的炸弹刚刚差点着了,还好一盆冷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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