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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肝脑涂地?”夏昭冷笑一声,不可避免地想起那个男人,手指在木桌上随意划了几道,留下浅浅的痕迹。“本座可消受不起。”

右护法立在她身后,背着手站得挺直,一双没什么情绪的眼睛将堂上的人扫了几番,心里有了些底。

“正巧端清山缺试药的药人,本座也不要多,就你之前派来的那个,没死的话就给本座。本座就当这事翻了篇,如何?”

那厢北斗阁主自然是愿意。他本以为今日夏昭前来必定会将北斗阁闹个天翻地覆,毕竟派人去偷盗魔教秘籍这不是小事,在看到夏昭出现的那一刻他就向心腹做了手势叫人暗中防备着。从那个没用的暗卫偷来假秘籍之后,他就做了多方准备。虽然打不过,但至少他能保自己一命。

“夏教主如此宽宏大量,老朽真的是——”

“废话多,人呢?”夏昭不耐烦地打断了北斗阁主还未说出口的马屁, 指尖在杯口一弹,瓷器就化为尘灰,滚烫的茶水顺着桌面留下,最后没入地毯。如果不是为了那个男人,她绝不会来到此处,早就像从前那般,派了左护法带人杀个精光。

北斗阁主当她是想自己处决那暗卫,连忙弯了腰应着“是是是”,挥挥手,过了一盏茶时间,一个满身血污的男人被架到了堂上。

那男人浑身上下没几处完好的皮肤,穿在身上的单衣被血腥染成了暗红色,烙铁将布料直接压进了他的皮肤,混着刀伤和鞭伤,单单只看露出来的半只胳膊,就能猜到这人被藏在血布下的惨状。他的头发完全披散开,被血黏成一股一股凌乱的拨在背后,刘海零零散散遮住了他的半张脸,只露出沾满血污的下巴。

北斗阁主见夏昭皱着眉对那暗卫多看了几眼,连忙解释:“这就是,阁里稍微施了些刑法,就是看着严重了点,用药吊着,不会死的。”即使男人伤得再重,在他口中都是没什么大事,生怕夏昭一个后悔就换了条件。“他命硬得很,夏教主您带回去试药,定是能出几分力的。”

夏昭不搭腔,她起身走到男人身前,用食指抬起了他的脸:“叫什么名字?”

那暗卫伤得重,眼神都有了些涣散,此时脑子昏沉着被人问话,喉头滚动了几次才将声音吐出来:“……庚九。”只是他被抬起头,勉强睁开眼睛看到的,竟是他从来都没料想过的人。

他以为自己终于能得来一个痛快死去,可必死的心思在看到夏昭之后便彻底乱了,拼了命地向后撤身。旁侧架着他的人没料到他的动作,叫他挣脱了,跌坐在地上。

他这一番下来只剩了喘的气,身上被匆匆止血的伤口重新崩开,染脏了地毯。他早就没什么痛觉,长时间一层叠着一层的痛让他的神经麻木,整日在鞭挞中被迫醒来,一盆盆盐水泼在伤口,沾了盐粒的鞭子朝着深可见骨的伤口里戳,最终在昏迷中失去知觉。反反复复,他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只是盼着自己在哪一次的昏迷中再也不会醒来。

如果他死了,就不用再面对这永无止境的疼痛,也不会感受心脏一次次想起那人而皱缩的酸胀。如果他死了,就不用一遍遍去幻想,幻想他不是暗卫,或是在这次任务完成挣得自由身时见到她,他定一句话都不会骗她,不用去编那些虚假的讯息,骗她自己只是个侠客,夺取了她的信任之后又将其碎成一片一片,直直扎在他的心上。

他此刻明白了眼前的人不是自己回光返照看到的幻觉,而是真真实实站在自己面前,更是缩起了身体,徒劳地想要掩盖自己的肮脏。

夏昭见他这模样,面色更加阴沉,当着他的面,毫不掩饰自己的嫌弃之意,从怀里抽出一张丝帕将手指的污剂擦干净,丢在他身上。

“庚九?真是好名字,不愧是北斗阁的暗卫,如此排名就有了这般本领,下次阁主要是派甲字号的人去偷秘籍,那说不准就成了。”她语气没什么起伏,转头看向北斗阁主,嘴角要笑不笑,释放的威压让殿堂里内力稍差的人气血上涌,面色苍白。

庚九低着头,发丝掩住了他浑浊的目光,只有这样他才敢悄悄看一眼那人的衣摆,不让她察觉到自己渴盼的眼神,还有他那卑微如尘土般的爱意。

他不是个合格的暗卫,阁里将他培养了五年只为了盗取魔教的秘籍,他打听了夏昭所有的事情,她的喜恶,尽力去讨好,带着虚假的身份靠近,卑劣地用自己的身体换来留下的机会,一步步获得她的信任,却也在她的温柔,她柔声唤着“长行”中丢掉了自己,假戏真做。对北斗阁唯一的忠心,支持着他带着偷窃而来的秘籍匆匆离开,甚至没来得及分出精力来看一看其中的内容,拿着那份假得不能再假的薄本呈到阁中去交接任务。

那时他满脑子都想着,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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