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获得了自由身,必定重回夏昭身边,哪怕是要他死,也不会再离开。可惜就像他不值得一提的爱意一样,他连在夏昭面前的伪装术都烂到了极致,直到如今才知早就被她发现了身份。他表现出的一腔情深,在她看来,是不是特别的可笑,就像是跳梁小丑一样?

甚至发现秘籍是假的之后,他心中竟还松了几口气,觉得自己没能盗取真迹,没为夏昭带来损失,等他被打入地狱时,心中对她的愧意能少上一二,这样能腾出更多的空间,装着对她的满腔爱。他早该死掉的,就不会再以如此难堪的模样重新出现在夏昭面前,污了她的眼,更叫她恨自己几分。

北斗阁主干笑两声,装怂的功夫炉火纯青,微微弯了腰满脸都是讨好。夏昭深吸一口气,只觉得地上那人将整个堂中染满了血污,面上饶是再不动声色,心里也不复初来时的平静。

“走吧小右,人带上,回了教里用他试药,弄死了就再向北斗阁要。”

夏昭对着右护法招招手,看他拎起地上的人,又像最初前来时那样漫不经心,晃晃悠悠走出了大堂。

庚九重新回到了端清山。

在北斗阁狱中受的罚太重,伤了筋骨,连内力都失了大半。那一身乱糟糟的伤口,让他反反复复发了半月的高烧,神志不清。几次从昏迷中清醒时,看到的也只有大夫给他诊脉熬药。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期待什么,强撑着精神在屋中望,没看到熟悉的身影只能再次沉沉昏睡过去。

等庚九伤好了大半已是两个月后,这期间他一人住在破旧的别院里,见到的只有送来饭菜的教众和大夫,终于是耐不住,在大夫切了脉离开之前拦下他,嗫嚅半晌才问:“……教主最近可是很忙?”

大夫是教中德高望重的老人,之前知晓易长行这人,见过教主将满是伤痕的人带回来,吩咐了用最好的药物养着却又不闻不问,一时之间不知该拿什么态度应和他,只能摆了平日里惯用的冷脸色,硬梆梆地回应:“不知。”

庚九知道自己是被要来试药的。他听到了夏昭在大殿上讨了自己,他没了武功,更不可能在端清山继续做暗卫,死之前若能再为夏昭尽些力,哪怕能多看她几眼,他也是满足的。

第二日大夫没来,来的是右护法。身姿挺拔的男人站在庚九床前,朝他扔了一个瓷瓶。“一日三次,身体有任何不适就说出来。”

庚九知道这便是他要试的药了,笨拙地接过来,布满疤痕的手指在瓶上摩挲两下,还是没忍住,问:“教主会来吗?”

右护法笑了一下,表情嘲讽:“别妄想教主还会来看你,如今留你一命已是教主宽宏大量。你也不必再装出这副深情的模样,即使你身份清白,也配不上她。”日光透过窗纸洒在他脸上,更是将他俊美的侧脸映得出色。

而躬着身跪坐的那人,浑身上下狼狈不堪,连之前唯一能拿得出手的面貌,也被彻底毁去,一条鞭伤从左眉骨划至右眼角,留下可怖的疤痕。

庚九轻轻点了点头,扶着床沿慢慢躺了回去,缩进被子里将那瓶子攥紧。

形状圆润的瓷瓶上画了一只野雀,翘着尾羽高声鸣唱。这是夏昭所特有的瓷瓶,庚九见过她所有的瓷器,都画了这么一只鸟,整整齐齐摆放在一起很是可爱。那时夏昭踮着脚从后方搂住他的肩,细细的吻落在他的侧颈,告诉他这是她最喜欢的鸟。上一任教主极宠她,常带着她到后山去捕鸟,抓到的鸟儿放在细细金丝做成的笼子里,可以不吃不喝叫上好几天。

如今,这是他唯一拥有的关于夏昭的物件了。

右护法回到自己院子时,不出意料看到那穿着艳红衫裙的女子坐在院中石凳上逗鸟,一见到他便急切地施了轻功来到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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