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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见着事情败露,惹了她生气,娶谁不是娶,为了哄她,这才说出这种话的。
她用手帕擦眼泪:“我如今不想了,我说要找人相看也是真的,舒兰夫人说已经把你的画像寄出去了,你也看看吧,总能找见适合你的。”
“当真?你当真是要找别人?”聂照失落的松开捏着椅子的手,有些不敢置信地怔怔问。
姜月点头:“自然是真的,”她说完,深吸了一口气,重新端起饭碗,把兔腿给聂照和自己各夹了一只,用最平静的语气说,“三哥,吃饭吧。”
她已经表明心意,聂照哪儿还能再多挽留她什么,他只是默默说:“我不会娶妻的。”他根本不会和一个不想爱的女人共度一生。
姜月要嫁人,那他会在姜月没有爱上对方之前,先一步杀了那个男人;如果不幸姜月真的爱上了那个人,那他会选在一个天朗气清的早晨,为她做完最后一顿饭后,只身闯入勒然。
聂照不能接受离开姜月,以任何理由。
姜月还在吃着饭,聂照却半点胃口也没有,但这桌饭菜是姜月难得做的,他还是麻木地咀嚼吞咽,却尝不到什么味道,口中只有苦涩。
吃完饭后,两个人好像一切都没发生似的,聂照去收拾碗筷洗碗,姜月在院子里练剑,二人各怀心思。
没过多久,姜月的一套剑法还未舞完,聂照的碗也没刷完,西方忽然噌地升起一支烟花讯号。
所有人都愣住,仰头看着那支烟花,许久才反应过来,那是勒然大营方向发来的,当初般若去时,他们曾约定以烟花为讯。
般若……
姜月和聂照回神,一起朝着军营的方向往回赶,烟花讯号一出,谁也睡不着了,纷纷爬起来,如今主帅营帐中都是赶来的将领们,刘将军落在片坐,等聂照前来。
他们二人进来不多一会儿,一队斥候从西边赶回来,连滚带爬地进帐,道:“报!出事了,勒然大营出事了。”
聂照:“出什么了,你速速讲来。”
斥候咽了咽口水,才说:“我们伏在关口,傍晚瞧见勒然大营中火光四起,人潮涌动,传来悲哭之声,都进了主帅帐中,没读多一会儿一个人被从里面推着扭送出来,我们瞧得真切,是般若,烟花也是他趁乱放的。”
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原以为般若是贪恋勒然的好日子,现在看来不是,他到底在里面做了什么?
“他难不成是刺杀萧律齐了?”
“可萧律齐勇猛非凡,怎么会轻易被他刺杀?说不定是勒然人的诡计,佯装如此,引我们攻去。”
聂照心下一凛:“再探再报,”转而吩咐牛力,“点兵,随时准备出发。”
未几,还未待斥候回来,城头已经传来叫阵之声,大家前去看,是萧律齐手下的一员猛将呼延雄。
他怒气冲天地向着城内叫喊:“雍国宵小!鼠辈!竟敢用如此歹毒计谋陷害我等!今日我必将为二皇子报仇!”
他身后战车之上,钉着根腰粗的木杆,上头有人被穿了琵琶骨,一身白衣染成暗红,吊在一丈高的木杆上。
呼延雄此人最是鲁莽冲动,无脑好胜,眼见他身后军队编制松散,甚至还有气喘吁吁者,便知道他是匆忙而来,萧律齐多半是真的死了。若是诱敌之计,这些人恐怕都要搭在逐城城门前,那代价可太大了。
只能料定是呼延雄在萧律齐死后不听指挥,愤而带人来报仇。
“是般若!”姜月还站在墙头上未近,便已经认出来了,她大喊道,“收弓!不要伤他!”
所有人为之一振,忙将弓箭收起。
般若是自己人,如今不知是死是活被吊在阵前,他们若是箭雨顷发,人不死也要死了。
刘将军已经带人下城排兵应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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