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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照想不起来了, 锅里的兔子差点烧焦,他连忙翻炒几下,尝了一块,熟了,然后端去饭桌上。
路过姜月的房间,她的门开着,床上是叠好的被褥,死去的记忆忽然碎片似的出现在聂照脑海里。
他喝多了,躺在姜月床上,她生气要拉起自己,剩下的他记不得了,再想起就是他和姜月一起滚在床上,他强行把人抱在怀里,喊她宝宝,姜月用头撞他胸口好像要逃开,却被他紧紧桎梏着无法逃脱。
少女身体柔软的触感似乎还残存在他掌心。
聂照腿一抖,手一哆嗦,一盘子兔肉差点飞出去喂给土地公,他想到这里眼神都透露这惊恐,他扶着门框反复抓了几次,才没跌坐在地,缓了好一会儿依旧心惊肉跳,接着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
这还用继续往下想吗?这不就是他趁着醉酒轻薄了人家,所以姜月才生气的,怪不得,这种事情发生在谁身上谁会高兴得起来,尤其是被自己一直视为兄长的人轻薄。
姜月昨晚该有多害怕、多生气,他都不敢想。
人和畜生最大的区别在于人有思想,能控制住自己的行为,他昨晚的行为和畜生有什么区别?喝点马尿就发疯?聂照又狠狠给了自己一巴掌。
她拿你当兄长,你拿她当什么?
唯一庆幸的便是他晨起时候,衣裳是完好的,应当是没有做出更出格的事情。
聂照细思,又不由得心疼姜月,出了这种事情都不哭不闹的,只是不跟他说话而已,简直乖巧善良的令人心疼。
他必须要把这件事情跟姜月讲清楚,讲明白,向她道歉,无论是砍他几下还是怎么着,都得让她消气。
他想了又想,从柴火里捡了根木棍,端着盘子进去。
姜月虽然看着生气,并不理他,但他没回来,还是没动筷子,就拿了根玉米在啃,看他进门,扫过一眼后飞快又把目光落到饭菜上。
聂照更心酸了,觉得说自己是畜生都不够贴切。
他先把兔子腿放进她碗里,打量打量她的表情,姜月把兔子腿给他扔回去,低头扒饭。
聂照没有坐下,而是一撩袍子噗通一声跪在她面前,把木棍递给她:“斤斤,事情是我做得不对,你心里有气,便打我吧。我今后必定千百倍补偿你。”
姜月扒着扒着饭,听他这么说,眼泪大滴大滴地落在饭里,她还是拼命往嘴里塞米饭,却愈发难受了。
什么叫这件事是他做得不对?他也知道一声不吭就要找人成亲想把她甩开是他不对,如今假惺惺来和她道歉又为什么?
她掉着掉着眼泪,便忍不住了,抱着碗哇地一声仰着头哭出来,撕心裂肺。
聂照看得眼眶发酸,跪着上前小心翼翼帮她擦泪,道:“是三哥不好,是三哥错了,哭出来舒服一点便哭吧。”
任凭聂照说什么,姜月也止不住哭,聂照把手里的棍子塞进她手中:“斤斤,你打我吧。”
两个一个哭一个哄,闹得鸡飞狗跳,舒兰夫人一进来便听到声音了,一边喊着一边快步进来:“你们两个怎么了?唱大戏呢?斤斤还在不高兴?”
她低头一瞥,聂照刚从地上站起身,膝盖上还带着灰尘,心想他真是宠这个妹妹宠到没边儿了,男儿膝下有黄金,他竟然也能跪下哄人。
舒兰夫人摇摇头,好在姜月张罗着要早些嫁出去,不然等嫂子进门,聂照如此偏疼她,人家瞧见心里必然不满,要生出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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