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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酒,第二天醒来能不能记得这些事还是未知数。
谢二公子不喜欢脱离自己掌控的事情。
现在这样的情形已然使他惊骇,他与公主不过一面之缘,一袍之恩,二人日后桥归桥、路归路才是最好。
更何况,谢洵最后看了眼榻上安眠的醉鬼。
不出意外,他日后或许还要称她一句嫂嫂。
兴许是方才与她纠缠,谢洵浑身的毛孔又开始叫嚣起来,走了没几步,莫名对方才嗅到的那股暗香产生了贪恋。
女子果然麻烦,身上熏的香比软刀子还厉害。
月色渐深,有细微的冷风顺着窗缝钻进这间破旧的宫殿,谢洵打了个寒噤,迅速抽出藏在袖中的刀,从善如流地划伤胳膊。
这一刀比之前用的力气都要大,汩汩的鲜血顺着雪白衣袍流下,月光下,旧伤疤叠着新刀口,画面诡异至极。
偏生被划伤的本人毫无察觉,谢洵掏出一方同样洗得发白的手帕,先将刀擦拭干净,最后才将骇人的伤口草草包扎起来。
然而做完这一切,人刚走出正殿,面前又横了一把长剑。
谢洵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鬼影一般的暗卫,无声地对峙着。
沈清心中则有些吃惊,一则是因为眼前这人出来的比他预想的要快,他原以为至少得等半个时辰,可这离半个时辰,还有至少一盏茶的功夫。
谢家公子竟如此不济吗?
忙将那些不该有的想法压下,长剑往前一横,沈清冷声道:“公主呢?”
这副嚣张的气势,倒像极了他那方才在屋中霸道蛮横的醉鬼主子。
谢洵不屑看他,声音毫无波澜,“你们认错人了,我于宣宁侯府行二,只是个庶子;至于你们要找的,应当是在下的嫡兄,谢陵。”
沈清握剑的手突然有些酸,什么嫡子庶子?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公主只说跟紧谢家公子,没提旁的,想到主子之前的吩咐,这群世家子弟一个个都是老狐狸窝里养出来的小狐狸,他还是不能掉以轻心。
是以手中的剑没松,“公子这话真假未辨,您和我一起去殿中见过公主,再离开也不迟。”
谢洵此时才算正经地看了他一眼,倒还没蠢到无可救药的地步,面前人标准的暗卫打扮,一身夜行衣,脸上覆着半张契合的木纹面具。
无论皇子还是公主,只要年满十五,皆可在身边豢养贴身暗卫,这群暗卫都是由家族挑选,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忠奴,身手自然也是上乘。
谢洵倒不是怕他,只是他现在毕竟已经露了面,只怕今夜这一走,外面还有另外等着他的人。
他不觉得那位公主下了这样大的决心后,还能留个漏洞将人放走。
麻烦还在其次,当今陛下心气旺盛,并不排除替胞姐出气的可能。
那他,就又要被囚在那样的牢笼之内了,更罔论完成母亲的遗愿。
谢洵小臂上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本着速速离开的打算,他淡然开口。
“公主醉酒,神志不清,又太过疲累,已经睡着了。”
“什么?”沈清不敢相信,正要诘问时,二人都听到长庆宫外隐隐的脚步声。
谢洵皱眉,很快反应过来,倒是他小瞧这位靖阳公主了,原以为这人是尊活菩萨,不料她是个一掷千金的醉鬼,现在方才的评价又都被推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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