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6(1 / 2)
反而松了一口气,谢公子睡了更好,她连被咬都不用忍,只需往床上一躺,等人醒了,再洒几滴泪,也算成了。
走到帷帐处,她的心脏又“砰砰”地跳了起来,正要伸手去掀床帐时,面上红的不像话,头晕目眩,被酒意熏得连一丝清明都难以维持。
“你是在找我吗?”
谢洵自制力远胜常人,是以中了药仍保持着一丝清明,清冷的嗓音微涩。
他若有所思地看着眼前这道窈窕身影,有些眼熟,将人和那位给他下药的罪魁祸首对上号。
谢洵转了转袖中藏着的刀,细看还在滴血,中药后难以自制之时,他难免要借疼痛转移注意力。
青年百无聊赖地转刀,有些疲惫,他最厌恶别人动歪心思动到他头上,不知这次又是哪个不要命的找上门来求死。
原本等这姑娘扭头,认个生脸再杀,岂料她却老僧入定似的,身子站不稳,伸着右胳膊打算去拽床帐。
谢洵透过远处破败的雕花木窗往外看,一轮明月挂在夜空中,天色还早,他的耐心鬼使神差地多了些,又重复一遍。
“你是在找我吗?”
这下迷糊姑娘终于听清了。
元妤仪慢悠悠地转头,眯眼打量着面前的人,蓦然觉得有些眼熟,却不知在何处见过。
人们总说喝酒误事,现在想想倒是真的,她记性一向不错,现在却连个人都想不起来了。
谢洵不似她醉的厉害,借着皎洁的月光瞧见了迷糊姑娘的相貌,原本在掌中转着的刀刃一顿,映出青年皱起的眉。
怎么是她?
谢洵蓦然想起今日小内侍同他夸过的那些话,无非是公主殿下如何雍容大方,如何矜贵良善等等。
话语犹言在耳,可谢二公子内心深处的不屑愈演愈烈,他就说这世间怎会有这样完美无瑕的人,如今看来,果然是假的。
瞧,这人现在就忍不住露了狐狸尾巴。
“谢公子?”许是喝了酒的缘故,少女的嗓音软的不像话,不像方才在章和殿上那样清脆。
不等谢洵点头,这姑娘上前一步,二人离得近了些,一股缠绵的幽香扑鼻而来,刚被压制下去的欲望野火燎原一般烧了上来。
她进,谢洵便退。
元妤仪饮了酒,脑子便有些不够用,只知道要使出浑身解数同面前的郎君绑在一起,可偏偏眼前的人太不听话了些。
骨子里藏着的娇纵爬上来,少女扁了扁嘴,一张芙蓉面上带着明显的不乐意。
她不高兴,谢洵更不高兴,伸手挡在二人面前,出声提醒,“殿下现在这样,有违礼法。”
什么礼法,礼法能遏制住一众朝臣的野心吗?能保她和皇弟一生安乐无忧地活着吗?
不能,所以她才不要这劳什子的礼法。
元妤仪不耐地打掉面前人的手,俏脸通红,迷迷糊糊想到自己的委屈,漂亮的凤眼中浮上一层水雾,温玉般的手指往前一伸,与青年心口只隔半寸。
早前灌下去的酒果然是起了作用,元妤仪虽头晕眼涨,但嘴皮子一张一合,还是顺利地将打了好几遍腹稿的话倒了出来。
“谢公子,本宫心悦你,从今夜起,你就是本宫的驸马了。”
霸道,蛮横,不讲理。
谢洵被打掉的手一僵,眉头越皱越紧。
果然,醉鬼是听不懂旁人说话的,她还沉浸在命令对面人给她做驸马的世界里。
↑返回顶部↑